芸枝很快就打听回来了,汪芙芷眼见芸枝整个脸都挤成了一个小老太太,内心更是一阵咯噔,“怎么了?芸枝?莫不是如山格格那边,又整个出了什么幺蛾子了?”
芸枝本来不想提那个晦气的人,毕竟有那样一个恶心的人待在翊坤宫,都要将翊坤宫给熏臭了,可是既然主子发了话了,她不说也得说啊!
于是芸枝苦着脸,只能把她打听到的一切如实告诉汪芙芷。
“什么……”
汪芙芷搞懂了来龙去脉,当即震惊得难以自复,竟差点就惊掉了下巴,“什么断根重续?她既然大逆不道至此,她是想让整个乌拉那拉氏与她赔葬吗?不行,这件事情若是让皇上知道了,指不定会气得真将乌拉那拉氏全族赐死!”
毕竟按大清的规矩,后妃犯错,动不动就会伤及全族。
皇上已经忍了乌拉那拉.如厌太久了。
“其实主儿,您为什么那么关心乌拉那拉氏全族呢?反倒是如山格格她自己身为乌拉那拉氏,都没有那么关心乌拉那拉氏全族的死活呢?”
芸枝虽是好奇,但委实也是疑心起了。
只是向来主子的事情,不容她这个当宫女的置喙,但乌拉那拉氏就是根长矛沾死,戳谁谁死的主儿,若是自家主子太过于热枕插手乌拉那拉氏的事情,她恐怕会连累自家主儿。
所以,该提醒的时候,还是得提醒的。
“依着如山格格的性子,主儿何必太过操心,免得祸及自身,平白的惹上了一身臊?”
芸枝的好意,汪芙芷是心领的,她快速的想了个托词,“芸枝,你的意思本宫又何尝不明白,只是本宫早些年间,曾经受过一位乌拉那拉家的格格恩惠,本宫既是受了她的恩,也只是想全了她的恩而已,更何况她现在不在乌拉那拉氏老夫人跟前侍奉了,老夫人年纪大了,若真是有个什么万一,本宫只怕是恩将仇报了。”
芸枝听罢,当即长舒了一口气,“主儿真是心善。”
她觉得整个后宫,除了那个讨厌的如山格格,其实其她的后宫娘娘们,哪个不心善?
“还有,本宫亦是翊坤宫的主位,若如山格格远嫁蒙古之前,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本宫同样也要受罚!”
这才是厉害之处!
芸枝的脸色当即惨白一片,她恨恨道,“先前那个如山格格就害了不少人,慎嫔娘娘,容雄格格,哪个没有被她害过?现在,她居然还要来害主儿!”
芸枝简直要恨死如厌了。
汪芙芷轻叹道,“咱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吧,免得她的嚎声惊动了其余人,那可就不妙了……”
然而让汪芙芷不知道的是,她的翊坤宫四周围,早就被一群凑热闹的八卦群众们给团团包围了……
“什么……她们去看现场,居然胆敢不叫朕?”
弘历气得直接将手上的折子一扔,“进忠啊,摆驾翊坤宫,朕要亲自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憨包阿哥,居然胆大妄为的去爬翊坤宫的茅房顶!朕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憨包来……”
他发誓,只是想去看那个憨包,绝对不会去现场凑热闹的。
哼!凭什么皇后都寻着了借口前去,偏偏他要落于人后?
进忠恭敬的弯着腰,应道:“奴才遵旨,摆驾翊坤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