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闷响,血光漫天。
我“腾”的一下坐起,发现自己原来正躺在房间的床上。
我擦擦脑门上的汗,长舒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孟尝,怎么了?”
身边有人软声问道。
一双玉璧搂住了我肩膀。
我勉力笑笑,拍拍身边的人道:
“不妨事,瑶秋。”
“不要把自个儿压太狠了。”
瑶秋把头靠在我肩膀道。
我心神一荡,情不自禁搂住了她的腰。
“咕咕~”
床边那只鹦鹉很识趣地把头藏在翅膀下。
晨曦从窗户透入房间,我睁开眼睛。
瑶秋的温存,让我紧绷的神经有了那么一息放松。
我轻轻把她的膀子从我胸口移开。
瑶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我轻轻站起,走到窗前。
那畜牲发出“咕”的一声,睡眼惺忪似的摆摆头,又闭上眼睛。
我从食盒中用小勺子舀出一点食,放入它的小碗中。
它依然没醒。
我忽然想起,这家伙曾经也被“监控者”附身过。
记得那次,它好像是让妙灵给灌了酒。
嗯?看来这个酒倒是跟“监控者”有联系咯?
我突发奇想,如果再给这鸟灌酒,不知道就会不会成功“召唤”出监控者呢?
此时,我比任何时候都觉得监控者是如此可爱。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马上被我打消。
自从上回“它”的附身被打断以后,我开始意识到,眼下对于我们这一批穿越者来说,最大的危险,不是什么回收机制,而是那个(或者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破壁者”。
监控者和掌控者,不过是我们这个机制里面的一环;而破壁者,是整个次元的破坏者,带来的是历史的崩塌——至少从我掌握的知识来看是如此。随便乱“召唤”,根本不知会发生什么。
我又想到,会不会其实我们已经经历过了历史的崩塌,但我们自己此刻身处的空间已经是“涟漪涡流”内而不自知?
不晓得。
对“破壁者”的提示,只有对上一次监控者出现后说的“三个月内在我身边出现过”这一句。
我想,这次监控者的出现,是否本来就是为了传递更重要更精确的信息?
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否则破壁者不会冒着在我这个穿越者面前原形毕露的危险去打断监控者。
不过,我搞不懂破壁者为何不直接把我干掉?
“你身上也许拥有‘破壁者’需要的东西。”
我脑海中出现了荆少云的这句话来。
这确实是唯一的解释了。
但我搞不懂我有啥值得对方如此重视,总不成想拉我入伙?
“孟尝,在想啥呢?”
忽然后面一双玉臂搂住了我的肩膀。
我回头,看见是瑶秋,她虽然尚未施妆,只是简单把头发挽到了后面,但在晨光的映照下,眼波流转,确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
“没,”我笑笑转身搂住她的腰道,“想起个朋友。”
身边那头鹦鹉“咕”的叫了一声,摆摆头,又把头缩进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