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贪官污吏横行,那些本该回乡的越义军苦不堪言,只能躲进丘中,成了丘越盗匪,甚至有人举起手来造反。
这可真是,一不留神,就成了盗匪了啊!
归根结底,那些越义军不是自己想造反,是被宋义军逼得没办法。
要是那些官老爷们再这么压榨下去,谁敢保证,他们不会像以前那样,又去跟齐胜周广那些人一样,搞个赤额黄竹的大动作?
看到这里,刘盈默默地沉思了。
今夜就先不聊了,府里的义军都逼我熬夜到二更了,因为9999票的压力,所以明天早上肯定不是三更,得早点休息。
话说回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宋朝初期,越义军虽然被当成了异类,被宋义军防备着。
但不在宋义军的道郡里生活,显然比在深丘里舒服多了。
而越家义军靠那女的那些铸造技术,日子过得也不赖。
这年头,技术就是硬道理啊!
随着皇权越来越不靠谱,贪官们横行霸道,越义军的苦日子就彻底开始了。
对于这些贪官来说,只要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良心这种东西就完全不用考虑。
尤其是那些越义军,手艺也不怎么样,要么被抓去当奴才保镖,要么就只能干点不那么赚钱的活儿。
说到底,都是利益这孙子在作怪,驱使着那些越义军对越义军赶尽杀绝。
而越义军为了保命,只能放弃已经习惯了的生活和语言,无奈地离开市镇,回到了他们祖祖辈辈居住的丘竹。
就算这样,那些吏庄还是时不时地组织义军抓人,把越义军从丘竹里抓走。
一方面是诬陷他们成盗匪来充当战功,在这个和平时代,当官还得靠打战功;另一方面,越家那些婆娘们妖艳得让人受不了,老头子们身强力壮,不是当奴才保镖的材料,自然也不是下层社会最欢迎的。
这可真是,官场黑暗,越义军成了背锅侠。
长年累月,越义军只能躲进荒野的丘地,像老鼠一样躲着宋义军的追杀。
几代人下来,被仇恨的丘越子民们,自然也就拿起屠刀,唱起了复仇之歌,遵循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古老道理,在丘地和宋义军的道郡之间来回抢掠。
久而久之,在宋义军的耳朵里,丘越人就成了那些温顺又好管教的蛮夷。
而在越义军的耳朵里,宋义军就成了那些不讲信用、贪婪无道的坏蛋。
小府里的那些人,为自己的战争找了一堆最不可信的借口,屁股后面谁对谁错,谁也不愿意分清楚。
曾经有段时间,小府里的人都忘了,当年越义军在宋义军的道郡里生活时,那些越义军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慷慨解囊。
忘了那些越义军特有的歌声,忘了那些越义军脖子上挂着的痴情模样。
这可真是,时间久了,连恩怨都忘了。
哎,一提到那些越义军,脑子里就浮现出他们穿着那些看起来有点野蛮的服装,脖子上挂着永远都温柔又有点凶狠的表情。
在他们自己的耳朵里,听到的永远都是满满的仇恨。
想到这里,刘盈不禁开始怀疑,自己那坚定的种家主义观念,到底是对是错。
当年啊,除了泪统之外,那些越义军和宋义军几乎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