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被折腾得几乎无法起身,甚至脸上也挂了彩。她满脸的怨念,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你这该死的桌子,竟然让我受了两次伤!”她的抱怨声在房间里回荡着,赵云泽这才注意到秦浅那破相的脸庞,不禁吃了一惊:“公主你怎么还受伤了?”这句话语听起来似乎有些多余,毕竟秦浅脸上的伤痕是如此明显,一目了然。
然而,秦浅并没有回应他,只是用那双充满不耐烦的小眼睛狠狠地瞪着他,表示出对他的不满和愤怒。如果不是因为行动不便,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抬起脚,将压在她身上的茶桌踢翻,以发泄心中的怒火。
看到秦浅不悦的微表情,赵云泽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收起那戏谑的笑容,迅速站起身来向她走来。他一脸关切,伸手扶起秦浅,关切地问道:“公主是不是喝醉了?怎么连路都走不稳,自己把自己撞伤了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秦浅被赵云泽扶起来后,脚还受了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显得十分狼狈。
赵云泽一边搀扶着秦浅往旁边走,一边寻找一个合适的坐垫地方,最终让她安坐下来。然后他带着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开口调侃道:“大半夜的,你这是又来我这儿避难了?”他的声音里带着那份熟悉的戏谑,好像在说,你这半夜三更突然出现,除了是来避难的,还能有啥大事啊?不过说实在的,她每次来,还真多半就是因为这事儿,难不成还有别的什么要紧的事不成?
没听见秦浅的回话声,赵云泽也不着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瞥向一片狼藉的地上,那儿被搅合得一塌糊涂的。他收回短暂的目光来,语气轻飘飘的吩咐着:“余华,找个下人把这里处理一下。”他目光平静的与余华对视一眼。
余华将手中的长刀收回来,声音响起:“是。”他本打算离去,却听见秦浅迅速打断声:“等会!”她的声音异常的激烈,似乎情绪很激动。
他们二人面色凝重地盯着秦浅,眼神中充满疑惑,似乎在问:“公主有何指示?”他们静静地等待着秦浅说话。
“不用打扫,得留下来。”这可是证据,秦浅不能让证据被毁。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古怪,赵云泽轻笑一声,出声问:“公主这是打算做什么?”他怎么感觉对方憋了坏。
秦浅手上还保留着脸颊处的血液,这磕碰那么一下,还在脸颊弄出个大伤口来。她还保持着严谨态度下,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探查着,这小眼神会说话,好像是冲着赵云泽问:“这儿说话方便吗?”似乎是想站起来查看一番的,赵云泽心领神会,他出声:“这儿没外人,公主不必担心。”他走过去将窗户关上,整个房间内除了他们三人,再无其他人在。
秦浅忽然冷汗直冒的,她强压着体内躁动不安的真气。她虚弱的说:“你没猜错,我确实是过来避难的。就是这个破桌子,碍事,害我脸上挂彩。”
赵云泽耳朵里传来秦浅那声音,又沉又弱,跟平时大不相同。他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他心里一紧,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暗自思忖:“这是出了什么大事?”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那边秦浅已经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汗水涔涔,浑身冒着虚汗,她强撑着似乎想要站起来可是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