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的人,一般都是用来谈公务,交流心事,或共商大计。而赵云泽与秦浅,从初次见面到如今,每次共饮茶水,总是有着明确的目的,这次也不例外。
面对赵云泽的询问声,秦浅不经意间同他的视线对视,她挤出一抹轻松的笑容来,果断的回:“喝啊!”她自觉的拿起茶杯放过去,这眼神似乎是在暗示赵云泽倒茶。
其实喝茶真的能够让人放松身心,在喝茶的功夫下,余华的身影从门外走来,他恭敬的端着东西进来,他说:“陛下,东西准备好了。”
秦浅似乎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两个人身上还有伤在。处于愧疚的心理下,她不得不将之前不满的事给放下,看向药箱后,手又不自觉的摸了一把脸上的伤口,刺痛感再度来袭,这股冲击力下她闭上了双眼。试图逃避那股钻心的疼痛。
赵云泽无意间瞥到秦浅的小动作,他有所顾忌的挥了挥对他说:“东西放下,下去吧。”他有意将人支走,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余华低声回答,声音中透露出对赵云泽命令的无条件遵从。他轻轻地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然后迅速地离开了房间,只留下秦浅和赵云泽两人相对而坐。
秦浅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随着这口气吐出体外。她缓缓地打开了面前的药箱,一股草药的清香顿时弥漫开来,令人心旷神怡。她望着药箱中那些瓶瓶罐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她轻声自语道:“先养好伤再说吧。”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坚定。
她正准备动手给自己上药时,却突然发现赵云泽一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给自己上药。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秦浅不禁感到疑惑,她轻轻地问道:“二殿下,需要我帮你上药吗?”
她的声音很轻,但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清晰。赵云泽似乎被她的声音从沉思中唤醒,他抬起头,目光与秦浅相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淡淡地说道:“不必了,我自己来便可。”
秦浅也没有多想,咬着牙忍着痛苦,用热毛巾擦拭着脸上已经干成血痕,这酸痛感来临,她再度闭上了眼睛,想着快点结束吧。
秦浅随意地将药粉倒在手心,那份青涩与笨拙从她的动作中显露无遗。她手指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拈起一撮药粉,然后轻轻地涂抹在伤口上。然而,由于缺乏经验,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生硬,药粉的量也掌握得不太精准,导致伤口处的药粉厚薄不均,甚至还有一些洒落在了周围的皮肤上。
赵云泽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秦浅的那些小动作。他观察着秦浅的神情,从她眉头微蹙、手指颤抖的细节中,确定对方确实从没有给自己上过药。看着她那毛躁的样子,赵云泽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趣意。
正当秦浅全神贯注地处理着自己的伤口时,她忽然注意到赵云泽原本不动如山的身姿悄然发生了变化。他缓缓地站起身,每一步都显得那么稳健而有力,仿佛他的身体里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赵云泽走到热水盆前,用双手轻轻地捧起一些热水,将脸庞擦拭得干干净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