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泽深知与秦浅的较量中,硬碰硬并非上策,并且,此时的秦浅就像个醉酒的孩子,大道理行不通,强硬更加行不通。
于是他转而采取了一种更为圆滑的策略。他的语气变得柔和他说道:“这倒不是!不过公主,夜色已深,不如过几日等葡萄酒更淳熟之时,赵某再将葡萄酒亲自送于你公主府上如何啊?”
秦浅却傻乎乎的冲着他傻乐,她睿智的摇脑袋拒绝。她现在脑子里面就只有一个道理可言,那就是喝酒。不达目的,她绝不罢手。她更是毫不客气地指着赵云泽吐槽:“你还想跑啊?”她一屁股坐在赵云泽的身旁,紧紧挨着他,那架势简直就是跟抓犯人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就死盯着他,不让他跑。
被她这样盯着,赵云泽立马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心里毛毛的,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体,眼神中充满了嫌弃和无奈,仿佛在说:“躲又躲不掉,甩又甩不开的。”他的内心简直是无语至极,默默地吐槽道:“我还能跑吗?”
这样保持着沉默的状态下,赵云泽是觉得好气又好笑,秦浅还保持着刁蛮可爱无理取闹的性格,醉的一塌糊涂后的秦浅整个人都已经化身为泼猴。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坐着,谁也不说话。这种沉默的氛围让赵云泽感到有些尴尬,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偷偷地瞄了秦浅一眼,发现她也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那眼神里充满了调皮和挑衅。然而,他们的目光只是匆匆一瞥,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没有交集。
马车缓缓行进,车厢内的氛围越来越压抑,直到马车最终停下来,这才打破了那几乎要让人窒息的沉默。一时间,车厢内的空气仿佛也重新流动起来,几人的目光交错,都带着些许探究和困惑。然而,就在这沉默即将被打破之际,余华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殿下,我们到了。”这样的情景,熟悉而又频繁,仿佛已经反复上演过无数次,每一次都如同复制一般精准。
赵云泽的眼神里藏着深深的沉思,他内心的波澜不惊却足以掀起风暴。时间,就在这漫长的思考中一点点流逝,直至他意识到自己必须作出反应。最终,他僵硬地站直了身体,背部的曲线如同劳累后的弓背,透出一种无声的疲倦。他的手臂伸出,手掌向上,承载着宫廷中所有复杂的礼仪和尊重,摆出了那个“请”的姿势。他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持那一丝勉强而礼貌的微笑。然而,这笑容并未持续多久,就像春日里稍纵即逝的樱花,转瞬便僵硬,最终在他脸上凝固成一种尴尬的表情。
因为就在这个时候,秦浅,她以一贯的直接和醉酒表现出来的天真,将她的手毫不犹豫地放在了赵云泽的掌心。这个动作,无异于在赵云泽原本就已经绷紧的神经上又轻轻一弹。他的感觉从手掌开始,那是一股混合着惊愕、紧张和微妙快感的电流,一路攀升至整个脊柱,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