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泽说的话,秦浅不明白,她觉得自己也用不着明白。只能背对着他说:“谁都可能是一路人,但如果想法不一致,即便是同乘一道船,也只会沦落到毁船的地步。”
赵云泽严肃到蹙眉,双袍下的手不自然的用力攥紧,秦浅就这么从他面前冷漠的离去,他只能站在原地静默的看向她。
黑皮跳下马车恭敬的唤着:“公主。”随后看到秦浅脸上浮现出一脸虚白,他又止不住关心着:“身体还好吗?”
秦浅淡定的回:“没事,回府。”她伸出手来,又开始烦躁起来,提不起力气来,她真恨自己这羸弱的身体,气的像打人。
黑皮立马伸出手来,动作轻柔的扶着秦浅上马车,之后这才驾驶着马车离开这里。
“殿下!”是余华从外边靠近过来的身影,此时赵云泽这才匆忙将自己的视线移过来,他看向余华,轻声道:“回府吧!”只是这声音听上去有些失落。
余华觉得古怪,他诧异的瞄了一眼赵云泽,只匆匆瞄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出来,赵云泽便已经快步朝着马车内踏进。
为此,余华只能跟着驾驶马车回皇子府,坐在马车内的赵云泽在想:“她的伤比我预料的还要严重些许。”
若是以前,这破马车压根栓不住她,她一脚就能踢飞的这种,眼下她甚至连上马车都得让人搀扶着才行,转念一想,她会这么烦躁,生气,疑虑也情有可原。
秦浅回到公主府后,迎接她的又是一大碗黑乎乎的汤药,她咬着牙,她不满的嚷嚷着:“天杀的,我要死了。”
海清在旁劝着:“公主,不可咒骂自己。”
秦浅简直是,无语到极点。她皮笑肉不笑着:“我吐槽两句也不行吗?哎呀不跟你说了。”她猛的喝完药,苦的她真想一头撞下去,还偏偏连颗糖果也不能塞嘴里,怕药效打折,真是折磨。
秦浅不满的询问:“可以了吧?”
海清点头回:“可以了。”
接下来养病期间,秦浅是度日如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吃的伙食都是清淡如水,连口酒都喝不成,也没能力爬出府玩。
总算是等到了太后的寿宴,她被丫鬟们收拾好之后,带上自家护卫又再度前往宫中,相比于最前阵子进宫时的羸弱,这次她总算是能挺直腰背,她在马车内碎碎念:“两个月之久我感觉过了一年般久。”
下了马车后,都不需要黑皮搀扶,她直接跳下来,迎面便传来黑皮不满的劝诫声:“公主,你这身体刚好,你消停点。”
秦浅不悦的蹙眉,她抱怨着:“我这是太久没出来,闷得发慌。”之后她便开始骂骂咧咧指责:“还不是因为你,拦着我不让出门,我连吃个梨子你都以身体不适,不宜吃给拒绝,这次我病好了,你没理由不让我吃,不让我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