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漳县的李县令,与我家老爷昔年曾一同在邢邵先生门下治学,关系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一听这话,张开顿时不淡定了,这岂不是说自己入品级的事有眉目了。
“张开但凭主簿大人驱驰!”
是夜,两人一直商议到深夜卢思道的管家这才离去。
……
四天的时间转瞬既过,这一日又是张忘和铭香阁约定的交接香粉的日子。
张忘和小丫鬟一早便装好了二十盒的香粉,提前雇了一辆驴车,便出发冲着铭香阁的而去。
到了地方,张忘和小丫鬟将驴车拴好,便进了铭香阁中。
“店家,这是第二批次的香粉,你查看一下吧。”张忘将二十盒香粉摆在了柜台之上冲着殿内的堂倌说道。
那堂倌打开一一查看了一番,说道:“香粉没有问题,只不过我们却不能再收了。”
“阁下什么意思?”张望疑惑道,毕竟从张忘之前打听到的消息来看,这香粉应该极为紧俏才对,怎么会突然间说不收就不收了。
“若这香粉真如公子所言是自己师门所传,我们铭香阁自然会依然遵守约定,然而这香粉却是你偷窃族内秘方所制,我铭香阁若是继续和你交易,岂不成了共犯!”那堂倌厉声说道。
“你胡说,这配方分明就是我少爷自己的与族中名有丝毫关系!”在张忘一旁的小丫鬟辩解道。
“我张开身为张氏一族族老,难道还会冤枉一个族中小辈不成!”就在这时店铺的二楼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间传了出来。
张忘抬眼一看,就见张氏一族的族老张开一脸气愤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紧随其后的是一队差人,在差人的后面还跟着两个身着公服的官员和一个妇人。
一行人下来之后便将张忘主仆二人团团围在了店铺的中间。
因为“汉宫飞燕粉”的缘故,这一段时间以来铭香阁已经成了邺城贵妇十分关注的地方。
一见铺子里好像出了一些变故,门口立时围上了一群的看热闹的人。
见人流已经酝酿的差不多,张开定了定神回想了一下卢思道教给自己的说法,义正言辞的冲着门外的看客们说道:
“各位,吾乃孝终里张氏一族族老张开,在临漳县添为录事一职,此子乃是我族内一不良子,名唤张忘。
张忘自幼不事生产,在父母亡故之后不足两年的时间便将数辈人积攒的家业败坏干净,其所作所为诸位只要去孝终里一问,人尽皆知!
我作为族老曾经多方劝导,本以为他可以回心转意做个好人,然而没想到他竟然在听说我族内藏有“汉宫飞燕粉”的秘方之后,趁老夫不备将其盗出,而后潜逃到这敷教里之中。
直到近几日“汉宫飞燕粉”声名鹊起,老朽这才得知这孽障竟然将祖传的香粉秘方制出以牟利!”
说到这里张开的脸上硬是表现出了一股对不起祖宗十八代的表情。
“幸赖铭香阁的东家卢主簿深明大义,不但将张忘这败类与铭香阁的交接时间告知,并代为向吴县令报案,否则老朽都不知道该如何向列祖列祖交代!”
就在这时原本在后面一个穿着公服摸样的老者向前走了两步说道:“在下京畿主簿卢思道,因公务繁忙先前铺内主事被这小贼所蒙蔽,并代为销售‘汉宫飞燕粉’,直到张公找上门来才得知真像。
虽然销售‘汉宫飞燕粉’我铭香阁获利不菲,然而我卢思道堂堂正正绝对不会赚这等钱财,故而找到吴县令一道前来当众揭穿这小贼的真面目,还张公一个公道。”
直到这会张忘这才知道这店铺的竟然背后站着的人是京畿主簿卢思道。
听到两人的先后表态,店铺门口的一群看客也待遇差议论纷纷起来。
“我没想到这少年竟然如此败类,连父母留下的家业也败干净!”
“‘汉宫飞燕粉是何等的珍贵,怎么会有人以师承传给外人,这等秘方自然是留在自己族中代代相传才对。”
张忘的历史,既然张开说了所有的人都可以去孝终里打听,那恐怕做的不得假,一个连父母留下的田宅都败干净的败家子,他说的话自然可信度极低。
而且京畿主簿卢老爷就是这家铭香阁的东家,张忘供给他香粉,赚了钱自然也是他的,本应该是向着张忘说话才对。
但是卢主簿都向着那张氏族老说话了,可以见得张忘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天怒人怨。
“他们胡说,少爷是好人,这秘方真不是少爷偷得!”小丫鬟此时竭力的辩解道。
“你说不是他偷的,他一个破落户怎么可能有这么珍贵的秘方!”张开冲着小丫鬟呵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