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萧决岭神清气爽的去上早朝,可怜了路晚岑,在床上挣扎了好几次没起得来,她也没脸皮让丫鬟帮她,索性躺了半个上午,才揉着发酸的腰艰难起床。
“挨千刀的,腰快给我废了。”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嘀咕着。
并且还要告诫自己,以后一定不能再跟萧决岭赌牌,她输得简直怀疑萧决岭出老千了。
这时,陈复起听见里面的动静,端着早膳进来了。
“路侍卫起了,快来用早膳吧,王爷走前特地吩咐膳房炖了燕窝红枣汤,说是给您补身子。”
陈复起的话让路晚岑又是一阵脸红,补什么补,他少压榨自己两次她不知道会有多活泼。
陈复起多聪明一个奴才,一瞧路晚岑那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就知道她在心里念叨什么。
他一边偷笑,一边说好话,“真是幸苦路侍卫了,王爷从小没有母妃。身边的嬷嬷也不敢跟王爷说亲近的话,适而王爷不知节制的道理,路侍卫得空可以劝劝王爷,不必事事都由着王爷的性子来。”
后面的都是屁话,陈复起想说的只有前面一句,替萧决岭卖个惨。
果不其然,路晚岑一听这话,心里立刻就不嘀咕了,开始心疼起萧决岭,想想他也是不容易,从小就要面对各种勾心斗角,稍不注意就小命难保。
难怪疯成这样,不过疯就疯点吧,还能离咋滴...
“陈公公,王爷会打马吊吗?”吃着饭,路晚岑试探的问了一句。
谁知她这话一出,陈公公立刻来了兴趣,“嗨,别说马吊了,咱们王爷啊,那是赌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
“啊?”路晚岑喝粥的动作一顿,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陈复起接着说,“路侍卫知道王爷是怎么创下明王府的万贯家业的吗?”
陈复起一语点醒梦中人,对啊,萧决岭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身份是尊贵,可也仅限身份,要说他以前能拿出多少银子来,路晚岑是不信的。
这一刻,她突然福至心灵,“不会是靠那什么吧...?”路晚岑做了个摇骰盅的姿势。
陈复起笑笑,点头,“王爷以前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小时候连一日三餐都会被下人们克扣,后来王爷就悟出了些道理,宫里的奴才都是看钱行事的,只要有钱,日子就会稍微好过些。”
“王爷十二岁的时候,拿出所有家当买通了内务府负责运送恭桶出宫的太监,每日太监出宫,他便藏在里面跟着一起,出宫后直奔赌场,三五月便赢了几万两银票。”
“这么厉害!”路晚岑惊呼一声,“他财神爷附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