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再次落到路晚岑身上,路晚岑眯起双眼,不得不说萧决启查到的事情还挺多的。
见她不开口,萧决启以为她是心虚,连忙又说:“此刻寒光寺的僧人就在宫门口,只等父皇召见。”
皇帝没有犹豫,抬手示意李茂同带人。
没一会儿,李茂同就带着两个寒光寺僧人进来,僧人先是给皇帝请了安,然后又双手合十给路晚岑鞠了一躬,“施主许久未曾到寺里来了。”
僧人的举动一下子就让路晚岑成为了众矢之的,众人怀疑的视线在她身上流连,开始猜测她是否真的供奉了薛家逆贼的牌位。
萧决启勾起嘴角,对僧人说道:“二位师父,烦请将说与本王的话再说一遍给父皇听。”
话毕,其中一个僧人站出来说:“启禀皇上,路施主从六年前开始,便在寒光寺供奉了无名牌位,时常祭拜,寺里的主持曾问过路施主供奉的是何人,路施主说供奉的乃是家里的亲人。”
僧人话毕,萧决启立刻把话茬接了过去,“儿臣查过路晚岑去祭拜的日子,发现每年她都会在同样的时间去祭拜,儿臣留心查过这些日子,发现均是薛家人的阴生。”
“如若路晚岑并非薛家遗孤,又怎么那样巧每年都在同样的日子祭拜?”
萧决启说话,其中一个僧人呈上了一本账册,“路施主是寺里的常客,经常为寺里捐香火钱,这本册子,便是路施主每年捐赠香火钱的明细和捐赠日期。”
皇帝接过册子翻了翻,眼底闪过一道凌厉,捏着册子的指关节微微泛白。
皇帝起了杀心,萧决启心中大喜。
但萧决岭冰冷的目光一扫,轻哼一声,“既是无名牌位,又如何知晓其供奉的是何人?”
“若这几个牌位真是薛家人的牌位,阿岑将其供奉在寒光寺,岂非过于冒险?”萧决岭反驳,“何不随便找个不起眼的小地方供奉?”
“既不是薛家人的牌位,那为何不敢在牌位上刻下姓名?”萧决启质问。
但这对萧决岭来说根本毫无伤害,“阿岑是在江湖长大的,无父无母,但她心地善良,感念父母的生育之恩,长大了为父母添些香火有何不可?”
“若这样就要被说成反贼之女,那天底下供奉无名牌位的人岂非都有嫌疑了?”
“你——”萧决启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可上面的日期你有作何解释?每次都是薛家人的阴生,难不成全是巧合?”
萧决岭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皇帝身边,瞟了一眼册子里面记录的日子,那些特殊的日子,均被人圈了出来,“如此寻常的日子,能说明什么?除了那些特殊的日子,其余的日子阿岑也没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