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愚钝,还请大人为下官指点一二。”
“山涣,这局是盘大棋,我也才窥得一二,即便沈老侯爷在也未必能窥其全貌。”
许山涣一听,越加迷糊了。
“从官盐走私事件到现今的病疫,我们都是被迫卷入其中,虽操纵之人并不会轻易取我俩的性命,一旦我们碍了他们的计划,就会被轻而易举地从棋盘上摘除,不会犹豫半分。”
“大人,究竟是谁如此心狠手辣,要置我们于死地?”许山涣顺着周林风的提示,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余杭的官盐私贩,到底谁是操控者?难道不是你许山涣,许大人吗?”周林风紧锁眉头,语气沉重。
许山涣双腿一软,扶住身后的案几稳住身形,急急道“周大人,这玩笑可开不得,就算给我一百个脑袋,我也不敢将官盐拿去私贩。”
周林风轻轻嗤笑一声,这笑声从他紧抿的薄唇间溜出,却带着深深的无奈。
“大人,之前不是说过,是转运使那边传话,暗示这事与洛城某位王爷有关,让我们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许山涣提醒道。
“哪位大人同你说的?是哪个王爷?转运使的话,你可有凭证?”
许山涣面色发白,结结巴巴道,“大人,您莫吓小人,小人这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依仗着小人呢。这些原本就是拿不上台面的传信,怎么会有凭证呢?”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被对方牢牢拿捏,进退维谷。无论如何选择,都是刀口上的鱼肉,只是不知道这把悬在后脖的刀何时会落下罢了。”周林风剖析道。
许山涣闻言,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后颈,感到一股凉意从脊梁骨升起,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局势的严峻让他不由得紧张起来。
“周大人,那王老先生只是精通医术,现在若这病疫和官盐私贩有关联,万一被他知晓岂不误事?”
“你这目光短浅的东西,他虽只是位郎中,在这关头,能让沈老侯爷指派来余杭的,定非常人。”
不一会儿,下人来报,王老先生正往后堂处来着。
周林风和许山涣急忙走上前,迎接这位王老先生。
等王赞细细看完这满地平铺着的纪案,上面那些或圈或划的字词,已经与他心中所想颇为一致。
太平镇的时疫不是天灾,而是有人刻意为之,从太平镇传入余杭城也是有人在背后授意,但令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选在余杭,这里不是慕王的封地,这里不已经牢牢被握在那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