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宽闻言,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是的,我想去洛城有一半是为了锦言。外祖,最早的时候,你同我说过的话,我都记在心中,你放心,孙儿不会逾矩。”
“锦言是个好姑娘,若她只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我必定早早去帮你提亲。但世事弄人,程国公和沈侯爷都有恩于我,是外祖拖累了你。”王赞说到此,竟有些唏嘘。
“外祖,莫说这些,宽儿心中有分寸。”
王晚端着茶,站在屋外,将房内自己父亲和儿子的对话都听在耳中,心中一阵意难平。她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回去,儿子终会长大,他的路总是要自己去走去闯。
回到自己的房中,她在妆奁前坐下,从一旁的抽屉中拿出一个精美的匣子。打开匣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珠钗,那暗红色的珊瑚珠子在烛光下散发出柔和光泽。
想起昨晚,承宽来到自己房中,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美绣囊递了过来,“母亲,今日海船靠岸,有许多新到的首饰,这是我特意为您买的海珠耳环,母亲气质淡雅,戴这海珠正正合适。”
王晚第一次收到儿子送的首饰,满心欢喜地对着铜镜将耳环戴上。
见母亲满脸笑意,承宽又拿出一个匣子递给她,“母亲,您不是说锦言及笈时要送支簪子给她?这支珠钗看起来比较别致,我就自作主张为您买了回来。”
对着烛光,王晚将那珠钗拿在手上细细查看,这簪子必是宽儿陪着锦言一起去挑选的,只是刚好借自己之手,光明正大地将此珠钗送出。
她的宽儿,自小性格清冷,唯独在锦言面前,笑容里多了几分温暖,眼神中也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就像换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