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哥哥带回一些海鱼,婆母吃了一些。”江知暮小声回着
“夫人此症为血热所制,体内阳明之气阻滞,内积热邪,今日又感风邪入侵,内外之邪纠缠在一起,发于皮肤。待回到洛城,请了郎中从通泄下焦和健脾益胃慢慢调理即可,也非难治之症。”
林云华的脸上奇痒无比,忍不住要去挠上一挠,程梅见立刻上前制止。“夫人,切记不能挠,否则留下疤痕不易愈合。”
不一会儿葛妈妈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走进房间,程梅见接过那瓷瓶,递给林云华身后的妈妈,叮嘱道“这瓶香膏,能止痒,可以先给你家夫人涂些在脖子上,若是有效,再涂抹些到脸上。”
那妈妈接过瓷瓶,犹豫地看向林氏,被红疹折磨坏的林氏点头示意,挑出一些香膏,轻轻抹在林氏的脖颈处,凉意袭来,原本红热发烫的疹子犹如被扑了一盆凉水,渐渐消退下去,皮肤也变平整了。
林氏没料到这香膏竟如此厉害,连忙让老妈妈将香膏抹在自己脸上,不消一炷香的时间,林氏的脸渐渐平滑起来,红色也消退了大半。
林氏拿过那瓷瓶,看着里面澄黄色的香膏,惊讶地问“敢问夫人这是什么神药,为何涂上就能止痒。”
程梅见指着那瓷瓶道“这香膏中,加了乳香,没药,甘菊,薄荷等物,能缓解皮肤上的红肿痛痒之症,但只能纾缓片刻,若要治愈还得按郎中的方子调养才可。”
林氏看着那瓷瓶,犹如看着宝贝般,“夫人是从何处求得这香膏?可否告知,我命人去买新的还给夫人。”
王晚听了此话,抿嘴一笑“夫人不用客气,这香膏就是我这巧手慧心的妹妹亲手调配的。”
“阿晚,莫开玩笑。”梅见拉了拉王晚的衣袖,又转身问林氏,“这位夫人,不知该如何称呼?”
林氏坦诚道“我乃洛城安远侯府大夫人,你可唤我一声沈夫人。”
程梅见听闻也不惊讶,上前与那林氏行过一礼,不卑不亢道“我夫家姓姜,才来洛城不久,有幸结识沈夫人,全是缘分。”
“可是余杭姜家?”林氏控制住自己想握上未来亲家母的双手,语气略有些激动
程梅见点点头,轻笑着“正是,沈夫人可是景玄的母亲?”
“我是景玄母亲,姜夫人的千金是否名唤锦言?我听老侯爷提过多次,不曾想今日竟在这里遇到姜夫人。”
林云华之前对未来亲家的防备之心,全被这瓶小小香膏融化地一干二净,她原以为程国公之女顶多貌美些,未曾料到还有如此七窍玲珑心,调配出解自己于燃眉之急的香膏。她对这位姜夫人生出更多的探究之意。
林氏指着身旁的江知暮,为两位介绍道,“姜夫人,这位是我家大儿媳,江知暮,吏部尚书之嫡女。”
江知暮对着两位夫人屈膝行礼,在礼节上,她一直做得十分典范,任谁都挑不出错来。
王晚和程梅见对视一眼,心中对掌着侯府中馈的江知暮也有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