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抿唇扬起一个灿烂的笑。
“怎么了妈妈？”
她不问也知道她妈又要来行使母亲的权利了，无非是让她注意身份，别跟家里的佣人走太近。
“你是佣人的女儿吗？还挽着她的手进门，像什么样子。”
女儿从来不会这么亲近她。
别说挽着手。
俩人就连独处的时间都很少。
秦婶明明是个佣人，女儿却跟她更亲近。
这让万梦婕感到十分生气。
女儿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不过就是小时让秦婶带的时间多了些。
她竟连谁到底是亲妈都搞不清了。
秦栀左耳进右耳出。
她并不欲跟万梦婕争辩，她只是笑吟吟地说好。
说下次会注意。
这倒是让万梦婕颇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顿时，她更加生气。
“就不该让她小时候带你，穷人家出身的果然是一身毛病，把那身毛病都带你身上来了，没一点豪门千金的风范。”万梦婕皱眉道。
秦栀脸上笑意浅了些。
“妈妈，有钱不代表品性就好。”
她弯了弯唇：“我是妈妈你亲生的，我身上要是有什么毛病，也该是妈妈你遗传给我的。”
“常言道......”
秦栀拖长腔调，笑眯眯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有些人生下来性格就定了。”
“你什么意思！？”
万梦婕不自觉提高音调：“你是在说你自私又贪玩的性格是遗传了我？”
秦栀耸了耸肩。
端的是一副无所谓模样：“或许吧。”
她起身，敛下笑，唇角挂着讥诮：“也可能是遗传爸爸。”
“秦栀——！”
万梦婕怒不可遏。
只是秦栀已经脚底抹油溜了。
厨房里听到动静的秦婶担心地伸出头往外看了一眼。
找不到人撒气的万梦婕恰好对上秦婶视线。
秦婶眼皮一跳。
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
-
秦栀上楼时，恰好撞见拉开卧室门走出来的秦婉芝。
第一眼她险些没认出来。
秦婉芝眼下的乌青十分明显，脸色苍白。
看起来十分憔悴。
完全不像是那个高贵优雅，端庄清冷的秦家大小姐，看起来倒像是一个生活凄惨的弃妇。
不过倒也没错。
订婚当天男朋友逃婚，秦婉芝也的确能称得上是弃妇。
“姐姐。”
秦栀脸上笑容依旧明媚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