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飒飒,小花园里的花草树木枯黄凋残,白回风以往从不伤春悲秋,听了程浩风的话品味出“秋之萧瑟”是怎样感觉。
她仰起头,坦然与程浩风对视,语气不卑不亢说:“我是有错,却没有连累你,是你要选择参与整件事,我并没有逼迫你。”
程浩风一时语塞,凌若风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马鸣风倒是“哈哈”笑了起来:“对,我也定力不够,才忍不住来看热闹,要是一直在石洞里,也不会受罚了。”
白回风瞥了瞥程浩风和凌若风,又站在门口,向屋内躺着的秦沐风恭敬稽首:“六师兄,此事最对不起你,我诚心致歉。你应当责怪我,等你康复了,要打要骂都可以。只请你不要再为此事伤心,过往一切随风消散。”
夜风透凉,秦沐风似乎有些冷,双手无意识的扯了扯被子,眉头皱了皱,却还没有睁眼,也不知道他是否听见。
凌若风瞟着还保持行礼姿势的白回风:“道歉也是没用了,六师弟再难恢复好,云华观威望也已受损。说这些,不过是给你自己减轻罪过,让你自己心里好受点,对别人没有实质好处。”
程浩风又跟着说:“女人啊,总是装得一副柔弱、可怜、无助的模样,博取同情,让人心软,结果却是最狠最毒最虚伪。道歉和补偿这些事,真的毫无用处。六师弟所受痛苦便是例证,但愿师兄弟们莫再重蹈覆辙。”
不知道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表面听来是认可凌若风讲道歉无用的,可哪知竟会惹恼凌若风?
“道歉和补偿没用,那前提是她错了!她是个惹祸精,可三师兄你什么意思,你要说全天下女人都不好?那我没犯错啊,我哪里狠毒虚伪了?”
是骂人骂得太宽了么?还是嘴太笨不会说话?程浩风的睫毛一跳又一跳,嘴唇蠕动着说不出话。
凌若风的目光逼视着他,好一会儿,他才讲出一句:“女人都好,我的意思只是别去谈情说爱,并非是女人不好。”
马鸣风赶紧接话,深有感触的叭叭快说:“对,女人也有聪明的,也有豪爽的,都挺好的,可惜只能当兄弟一样,不能沾男男女女的那点事儿,一沾了,女人会变得麻烦得要命!就说蔡师妹吧,先前大家相处多开心,后来只单单找我聊天,帮我补衣服,弄得我一点儿都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唉,师父还要帮我提亲,幸好没答应,真娶了,那还不得天天跟坐牢一样?”
风声和说话声混着秦沐风半睡半醒间偶尔的呼痛声,他们都没听到有脚步声。
“咳……白师妹,我给你送些东西来。”
是蔡莲君和蔡宝华抱着两个大木盒来了,蔡宝华是蔡莲君的侄孙女,也是蔡宝光的妹妹,兄妹俩家乡出事后,都投靠蔡莲君。
白回风撤了稽首礼,再向秦沐风的方向鞠一躬,才转身和她俩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