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风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沈廷扬则是有些惶恐不安的样子,程浩风已转身走出去看不到是什么表情。
等他们都退出去后,胡仙仙急切地问多吉.喀勒,“陵墓底下还有什么机关?”
多吉.喀勒神秘一笑,“他既然不愿意说,我又怎么会说?对我而言,能平安回去比拆穿他更重要。我可不想逼得他不顾一切的来除掉我。”
胡仙仙无奈的摇摇头,“不是说狐狸最奸诈吗?我可是狐狸精转世呀,怎么个个都比我更奸诈?你到底为什么要我来做见证?”
“因为你很笨,又有点心软,最重要的是,你不会拒绝那个程浩风。”
“你真聪明,这都清楚。可这样一来,我根本不可能辖制得住他,你就不怕他反悔?”
“我不需要你辖制他,我有辖制他的法子。他只知道老王爷的陵墓是处阴气汇集之地,他本以为老王爷是受了我们的蒙骗才在那里选址建墓,而不知道那是老王爷自己的决定。直到我们设下聚虫大阵之后,他才知道那里面有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
说着,多吉.喀勒更加神秘地一笑,放低声音道:“那是黑龙臧玄蛟都很想得到的东西,胡姑娘,你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他对我们在陵墓下做的手脚早在虫患之初就有察觉,他一直没管的原因是他想借我们之手得到那样东西。可他没想到,那样东西是他得到也没法用的。”
胡仙仙眯了眯眼睛,她想起接到虫患消息时,刚到老慎郡王墓时程浩风的种种表现,他从容得有些过分,应该的确是没把平息虫患放在第一位。
她不想在多吉.喀勒面前表露出对程浩风的不满,反问道:“就算如此,你们也没想到你们一直无法破解的断臂蕴含能量之秘,被程浩风破解了吧?所以,这场虫患,实际上是你们之间的利益博弈?”
“可以这么说。”
胡仙仙一拳砸在桌子上,“你们双方的利益争斗,为什么要牵连那么多无辜的人?”
“这个世上没有谁是真正无辜的人!我们刚在陵墓有所行动,沈廷扬就告知了程浩风。沈廷扬不会想不到双方争斗会出现的情况吧?而王爷和一城的百姓都认为我们是无端生事的恶人,从来就没想过前因后果。他们既然选择了信任程浩风和沈廷扬,就应该承担和我们做对的后果!”
胡仙仙不知该说什么了,这种怨恨满满却无处发泄的感觉真是让人难受。昏黄的光透过门缝照进来,照得空中的细尘都很清楚。多吉.喀勒的脸正映着这光,他的愤懑、他的野心、他的狠厉显露无遗。
但多吉.喀勒很快恢复平静,看着满脸警惕之色的胡仙仙说:“你捶桌子干什么?修行人最忌讳心绪不定,你可真不适合修仙。”
胡仙仙可不愿在这人面前表现得像个喜怒随心的孩子,强压下心头的纷繁思绪,“你让我做见证有何目的?”
“让你迷惑程浩风。”
胡仙仙脸色微红,有些羞、有些怒地说:“我才不去迷惑他,你找个番邦小妞儿帮你吧。”
多吉.喀勒倒听得一头雾水,挺认真地问:“我怎么让我邦女子迷惑他?没有哪个本邦的女子参与此事,又还在利益漩涡之外呀?”
胡仙仙一下回过味来,他说的“迷惑”是指胡仙仙似乎清楚这些事,却没有真正牵涉这些事,让她当见证人就能使程浩风摸不清他的底牌。他可完全没有让胡仙仙以“色”让程浩风受迷惑,听命于他的意思。
胡仙仙心里很窘,只求这个番僧对汉话的多重意思理解得不要太透彻。
她故作老成地说:“随口开句玩笑啦。我明白你的意思是只有我对此事知道一些,但又还没有牵扯在此事当中,让我做见证会让程浩风对你们放松警惕,摸不准你们的真实实力。可是,这样做,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我可以教你快速和座骑心意相通的法诀。你的座骑非常好,你却发挥不出它应有的作用,不遗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