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仙问母亲感觉如何,胡婶说刚用药之时真挺疼的,后来蒙上鲛绡之后就觉得清清凉凉的有点发麻,感觉不到疼痛。
“鲛绡?”梁慧芬惊叹一声,“哟!我听说过这东西,是海底的鲛人织出的,听说一尺抵千金。胡婶儿,程道长的师弟都有这般本事,他自己肯定更不一般呢。”
胡婶先谢过秦沐风,而后又转头朝着梁慧芬的方向说:“慧芬啊,你也不用拐着弯地给那臭小子说好话,事情已经这样,我再不乐意也没辙。”
秦沐风给她解开穴道,嘱咐她好生休养,等八月十五再拆开鲛绡。她一一答应着,又拉胡仙仙进屋说话。
母女俩进到卧房之中,胡婶拉女儿在床边坐好,轻拍着她的头说:“你这丫头,你知不知道娘多伤心?不是说为了什么颜面伤心,是你没个好归宿,娘放心不下啊。”
胡仙仙嗫嚅道:“他是个好归宿啊……”
“好啥呢?”她数落女儿一通后,却又搂着女儿的肩安抚起女儿来,“傻闺女,命咋那么苦呢?娘不是气你,是心疼你啊……”
胡仙仙憨憨笑着,脸上满是小女儿娇态,“我就知道娘不会怪我。”
“傻笑个啥呢?”胡婶摸摸女儿的头,吱唔着说:“他……他待你还好吧……有些事儿总是女人受欺负的……他可还怜惜你……”
见母亲那不自在的神情,她省悟母亲问的是什么事,她羞红脸轻声答:“没有那些事儿……他不能……”
胡仙仙吞吞吐吐,话没说完,胡婶儿就叫一声:“啥?他不能?那你还嫁给他?”
胡仙仙被母亲气鼓鼓的样子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母亲是为何生气。
想着他们终究只是如在梦中相聚,并不能真正长相厮守,她羞红的脸变得有些苍白,“娘,是我们不能跟平常夫妻那般相处,不是他身体无能。”
她简略地跟母亲说了说她和他的事,胡婶静静听着。待她说完,胡婶只是叹息,叹息一会儿就催她快些回义庄。
她说想多陪母亲一会儿,胡婶儿倒笑她身子陪在这儿,心早就飞远了。
胡仙仙没敢跟胡婶说他身体情况到底有多严重,胡婶还嘱咐她好好照料程浩风。胡仙仙勉强答应着,胡婶儿说着又唉声叹气。
“娘,你又叹什么气?”
“没啥,娘想着等他身体好了,我闺女就该遭罪了,心疼我闺女。”
胡仙仙被母亲说得不好意思,“娘,你咋老提这些……”
“娘只要你们兄妹两个过得好就放心了,如今倒不担心你哥,就为你操心。娘知道你是个嘴上乱扯,其实啥也不懂的傻丫头,娘真怕你吃亏。女人嘛,万一遇人不淑,吃了亏就是一辈子都毁了。”
“娘啊,他是个斯文人。”
胡婶摸索着摸到胡仙仙的头,她戳戳女儿的头,严肃地训她:“你懂啥呢?再斯文的男人都有狼性!你可记好啊,以后你可得顾惜自己,不能由着他胡来。”
胡仙仙真怕母亲再唠叨下去,说义庄中还有事就扶着母亲从卧房出来。胡仙仙和秦沐风跟众人告别,约好中秋节一起团圆,就返回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