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日浑所说的国主陛下当然不是指列御风,而是指宫绝。胡仙仙惊愕之下猛然站起身,起身之后又觉得他这话有些不对劲儿,她再次坐下。
“你诈我?”胡仙仙挑眉而问,“你们要是能放出宫绝,早就放他出来,还有必要弄这么多事?”
鄂日浑“啧啧”笑叹:“你不相信?我们可以用武力逼使你们屈服,可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开战。你应该明白,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我们愿意给你们活命的机会,就看你们能不能抓住机会。”
胡仙仙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身盯着端然而坐的鄂日浑,“你们懂不懂要谈判就要有诚意?不要总是拿谎话来摆威风!”
鄂日浑“嗤”的一声,看向宫倩儿,宫倩儿略做犹豫后就走向那个大铁笼。
宫倩儿轻敲两下铁笼,那个怪兽微抬头哼唧两声。
鄂日浑对胡仙仙说:“你去瞧瞧那个特异的血枭,你就会相信我们确实有实力强攻青丘国。”
胡仙仙走近铁笼,笼中之兽似人也似血枭。它有血枭的紫黑色羽毛,可是羽毛稀疏,东一团西一坨的露出血乎拉滋腐肉。它的眼瞳浑浊、目光迷乱,应该没有清明意识。
“这是什么?没有炼制成功的血枭?”胡仙仙不想细看这个恶心可怖的东西,转身问鄂日浑。
“不,不,它不是没有炼制成功的血枭,而是炼制得非常成功的血枭!”
鄂日浑扫一眼贺登泰化为的那只血枭说:“以前那些神智清明的血枭不太听话,这只特制血枭非常听话,而且威力更大。这只血枭的更成功之处在于,炼制它的过程中我们终于发现了,解开国主陛下封印的方法。”
胡仙仙听得更疑惑,她趴到笼边左看右看都没看出这个怪模怪样的东西有何“成功”之处。
“怎么?认不出他了?他是列御勋,你还叫过他‘御勋哥哥’。”宫倩儿低笑开言,仿佛胡仙仙认不出列御勋是一件很令她开心的事。
胡仙仙睁圆了眼睛,看看宫倩儿,再看看鄂日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鄂日浑不紧不慢地对胡仙仙解释起来,他们早就知道宫绝封印要用血来解,但是不知道用什么血、怎么用血。
逃到这里后,列御勋偶然说起他父亲曾交待,只要宫绝肯诚心悔过,列氏子孙可以放他出来。
鄂日浑当时就想既特意指明由“列氏子孙”放出,就必定是用列氏子孙血液。
鄂日浑开始只是取列御勋少量血液试制,在反复试过之后,他寻出方法。
不过,经他折腾后的列御勋虚弱将死,他就干脆以炼血枭之法取尽列御勋新鲜血液备用,并将列御勋躯体制成特异血枭。
胡仙仙听完后,缓缓靠近铁笼,细细观察那怪兽,渐渐辨出列御勋模样。
此时的列御勋也并非是全无意识,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宫倩儿身上停留,但他往往是偷瞄她一眼后就自惭形秽地低头。
胡仙仙忆起那个骄横跋扈的全功摄政王,再看看他如今模样,不由怒从中来:“宫倩儿,他是你丈夫啊!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宫倩儿轻蔑笑看胡仙仙,“没想到你还挺重情的,见识如此迂腐,真是辱没了‘悍妇魔女’的名头。丈夫算什么?有朝一日,本太女登基为女国主,还愁招不来王夫。”
胡仙仙听得心中发冷,她不愿再和他们周旋下去。她本想智取,探出关押列外他们的地方。可她自认没有鄂日浑奸,也没有宫倩儿毒,斗智还是得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