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正准备回家,就遇到了来上香的吴大娘子。
既然遇见了,两方人马自然是要问候一番的。
墨兰就听见她跟老太太她们说了些关于齐衡绝食的事,又偷偷看了看心不在焉的明兰,
最后决定眼观鼻鼻观心,就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绝不掺和半点。
等回到盛家,迎接她的就是哭得泪眼婆娑的亲妈,墨兰吓了一跳,连忙问她:
“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了?难道是哥哥?您等着,一会儿我替您收拾他,您快别哭了。”
林噙霜正在擦眼泪的手一顿,接着嗔怪的拍了她一下。
“不关你哥哥的事,是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墨兰愕然:“我?怎么会是我呢?”
谁知道林噙霜更生气了。
“怎么不会是你?谁让你一走就是那么长时间的?
都怪你父亲,你如今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他还由着你在庄子上待那么长时间。”
墨兰顿觉头疼,赶紧转移话题。
“阿娘,长幼有序,哥哥的亲事定了吗?”
对不起了长枫,死道友不死贫道,你就替妹妹担着点吧。
“别打岔,你哥哥是男儿,就是再晚成亲都行,
更别说你哥哥如今已经有了看好的人家,就等着上门提亲了。
你就不一样了,你一个姑娘家,花期有限,
不趁着现在好好相看,难道要等你成了一个老姑娘再来找人家吗?那还能有好人选吗?
先前在学堂的时候,让你跟小公爷好好相处,你不上心,
吴大娘子来家里了,你也不积极,你自己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林噙霜越说越上火,墨兰感觉愈发的不妙,而且有些事她也不能解释,所以最后只能祭出终极大招。
她捂着头,声音虚弱地说:
“阿娘,我头晕。”
要知道经过这么多年的练习,墨兰对于装虚弱这个技能已经掌握得炉火纯青了。
此招一出,效果立竿见影。
林噙霜也顾不得唠叨了,马上扶着她坐下,关心地连连发问:
“怎么会头晕呢?不是调养了这么久吗?怎么还不见好?现在有没有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