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公子的话到底没有说完。
清淼沉默地为他整理了仪容。
然后,她语调平静地对再也不会回应她的人保证道:“父亲放心,远徵和我都会好好的。”
良久之后,清淼满怀敬意地为徵公子超度完,看着他没有血色的面容,滚烫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
几乎是立刻的,清淼的心脏开始绞痛,这一次来势汹汹,连带着胸背也剧烈地痛起来,呼吸也变得困难。
清淼艰难地拿出了药瓶服了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同时不忘按着自己的穴位,想要尽快缓解不适。
冰冷的空气进入肺叶刺得她生疼,鼻头更是止不住地发酸。
热意涌上眼眶之时,清淼走神地想着,她大概、可能、也许、似乎,真的没有什么父女缘。
无论是盛竑也好,还是徵公子也罢,连带着她自己的父亲,最后与她都没有善果。
“呵——”
不明意味的笑声响起,清淼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滚落脸颊。
雪花静静地飘落,慢慢地,心里疼痛被缓解。
倏地,清淼眼神锐利地睁开了眸子,直视向一个方向。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前方有一黑衣男子,正从木桥上信步闲庭地踏雪而来。
一般内力高深之辈的身上从来都是不染尘埃的。
正如此人。
此时漫天细雪、轻舞纷纷,而他的全身上下却没有一片雪花。
可见其内功之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