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顿了一下，从善如流道:“之前在天界似乎没见过暮寒。”
染青既然能单独带暮寒进行私人行程，这说明他们的关系很亲近，既然如此，在天界的时候，润玉就算没见过也不可能没听过此人才是。
毕竟上位者的任何事情都是别人嘴里的谈资，这种并不算机密的消息，就更是如此了。
然而事实是，润玉真就没有在仙侍的嘴里听到过一丝一毫关于暮寒的消息。
这就奇怪了。
暮寒瞥了润玉一眼，收回视线，照着逸尘的样子采了一朵菌菇，然后才漫不经心地回道:“我是被染青救下的妖族，不是天族的人，你自然没见过。”
“原来如此。”润玉就像是没有看到暮寒轻慢的态度一样，面不改色地道:“上神仁爱，常有善举，堪为众生表率。”
暮寒停下手中的动作，轻抬眼睑，没有言语，只用打量的眼神上下扫视了润玉一番。
一旁的逸尘眼珠子来回地转，莫名觉得气氛突然有些紧张，见状，他一下子蹦到了两人中间，挡住润玉的同时也隔开了暮寒不算友好的视线。
然后逸尘岔开了话题，似软实硬地问道:“原来你也是妖族啊，你是哪族的呀？”
贸然打听别人的跟脚是件极其冒昧的事情，独自生活且平安长大的逸尘当然知道这一点。
他就是明知故犯。
如果不是因为暮寒是染青带来的，清淼说过润玉现在还需要借助七曜神玉，逸尘的态度就不会仅仅只是软中带硬了。
他会更直接。
暮寒眸色一冷，正欲开口，润玉便轻轻拍了拍逸尘的肩膀，然后对着暮寒一脸的歉意地说:“失礼了，逸尘还小，润玉平日里疏于管教，还请暮寒不要怪罪，以后在下定会严加看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