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那些意识碎片的眼神变得极为冰冷。
但她还有些不解：“黎音，你说东文的布局，是什么？”
黎音伸出右手，向她展示了一下手心处的蓝色小球，其颜色比那些普通的粒子要深得多，散发的气息也十分与众不同。
看着那颗光球，轩辕雪落回忆起，先前邱雨分解成粒子之时，那些微小的光点似乎也比普通的蓝色粒子颜色要深得多。
不用黎音说明，她已经反应过来了，脸色变得有些微妙，不知是该愤怒，还是该迷茫。
“你是说，东文将自己的侵蚀能力注入到了邱雨体内，想让她在地球重现这个的世界？”
见她已经反应过来，黎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耸耸肩，默认了这件事。
轩辕雪落笑了一声，难怪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东文就想方设法地影响自己，将邱雨安排在自己的身边，并让自己在世界破灭之时，带着邱雨离开，去往安稳的世界。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一个复生的计划而做的铺垫。
无论是她还是邱雨，都不过是对方的棋子。
一个融合了千亿人意识，沉积数百年的存在，哪还能剩下什么人性？
而人存在的底层逻辑，就是生存，当生存面临绝境，所谓的道德、情感羁绊，在一个由人汇聚而成的融合意志面前，都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
“黎音，那她的记忆，是真的吗？”
轩辕雪落低下头，声音中带着迷茫，试探着问道。
“你还挺喜欢羁绊的感觉嘛。”黎音笑了笑，将手中的蓝色光球抛给了她：“放心吧，有我在呢。”
轩辕雪落双手捧着小球，口中发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