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合起丝绸折扇,眯起眼睛懒懒欣赏新裙裙角的金丝绣花:“裁缝还算有点新意吧,唔,坚持坚持,明年就能回去述职了。”
客人为缓解气氛,嘻嘻哈哈聊起这里舒适的气候环境。
随侍的仆从眸光闪烁,总督府便吹出一阵隐秘的风,窃窃私语响彻整片殖民地。贫民所知最尊贵的夫妇已经过上了大家想都不敢想的绝妙生活,他们口中的“巴黎”,传教士传颂的“法国首都”,居然还能更好吗?真想去那个地方啊……什么,申请合法身份很难?好吧是挺遗憾,不过合法的不行就做非法的嘛。
留,还是走,完全不需要思考。法国海岸线那么长,委托亲戚挚友用过都说好的专业偷渡团伙,总能提高抢滩登陆的存活率。等到了宗主国,捡垃圾也好过在老家闹饥荒大打出手争抢树皮啃食的日子。
众所周知,呃,起码大国政府的高层普遍知道,二战没有打出结果,新生经济体与老牌帝国之间的尖锐矛盾没有解决,华尔街捅大篓子造成的内患也没解决,休养生息短短一年,第三次世界异能大战便粉墨登场了。
战争不断趴在殖民地身上啃食血肉,好嘛,这下不止是移民,难民也来了。
拦不住,根本拦不住,保守党花多少钱都拦不住一群活人对生存的渴望。保守党砸钱办不成事,尽管战时政府的金字招牌暂且保住他们的地位,但是灰溜溜下台的下场注定无法避免。
说好要在第三次世界大战迅速制造各种地狱景观,诱使那些超越者出手,目前情况有变,参战帝国无一能够避免英法两个典型案例类似的窘境,纷纷默契取消计划,竭力注水进度条。
战争状态能多保持一会儿,执政党就能多留一会儿。捞钱傍身也好,上跳下窜找新的出路也好,都是政客,这时候别管从前面对镜头唾沫星子有没有喷人家脸上,该留的余地还是要留嘛,何必搞得你死我活那么难堪呢?
战后选举,新的执政党重开移民大门,利用廉价劳动力换经济效益,然后引发本地人震怒,坚决反对移民政策的保守党又一次抬头挺胸施施然赢得选举。党派们你方唱罢我登场,可问题还在那里摆着。白人们慢慢习惯了,习惯把问题全部归咎于那群远道而来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