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砚冷睥了沈听诺一眼,语气里的寒凉瞬间褪去,对云月霓说:“一切听你的。”
沈听诺冷冷扯了扯唇角,鄙夷不屑地扫量男人,心里暗骂。
倒是条忠心听话的舔狗,小白莲花说什么就听什么。
“我就知道阿砚哥哥对我最好。”云月霓娇羞一笑,若有若无地看了眼坐在桌前的女孩。
“我们走吧。”傅修砚起身,推动轮椅时看着沈听诺说,“今天就不该过来这里,扰乱好心情。”
沈听诺默默地,无声地,直白地,朝某人竖起中指。
既污辱人又气人,比任何言语都具有攻击力。
果不然,傅修砚向来淡然的神色一青,发怒的前兆。
脚步一转,朝坐在桌前没礼貌的女孩走去。
“沈、听、诺!”
一字一顿,几乎是从后牙槽里挤出来的字眼。
云月霓赶忙拉住薄怒的男人,急忙说道:“阿砚哥哥,我想吃蛋糕了,你刚刚不是问过我想吃什么尽管提吗,我现在突然很想吃蛋糕,你去给我买个蛋糕吧!”
傅修砚刹住步伐,黝黑眸子瞪着高抬下巴,半点都不害怕,反而多了一丝桀骜不驯,叫人移不开眼的沈听诺。
这样的她漂亮,张扬,自信,鲜活,浑身充满昂扬斗志!
傅修砚短暂恍了神,能感觉到沈听诺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
自从她成年之后,向他表明心思那一刻起,哪怕是被气急了,都对他带有一种讨好的、卑微的、委屈的小心翼翼,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不带任何感情,甚至有些厌恶和憎恨的挑衅他。
难道上回她说的话都是真的,把亲情误以为是爱情?
她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