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如山罪衍的暴走时机稍稍错开,现在合成兽已经触手可及了才对。
命运总是喜欢在关键时候开玩笑,胜负颠倒,功败垂成。
身体随着思念狂风坠落,强烈的失重感笼罩而来,亚瑟的意识跌入黑暗的疆域,只剩下大致形状的双眼拼命睁大,盯着逐渐变小的线条世界,还有那狭小世界正中的藤蔓人。
行军花!
我还没有完!
你一定会被我打败!
似是感受到亚瑟目光中灌注的强烈意志,藤蔓人伸手挠了挠头。
它在瞪我?
真是让人不省心的小东西,这么倔强,我不是只能把你杀掉了吗?
本来还想让你成为我的一部分,既然你坚持与我为敌,只能送你去死了。
行军花的指尖“啪”得弹出来一拍整齐的炮管,手臂抬高与肩齐平,对准了亚瑟的方向。
张嘴,藤蔓人口中无声吐出两个字:再见。
——“轰!”
火光爆闪,一连串绚烂的火光跨越漫长时空,瞬间出现在了亚瑟眉心前。
此地乃是意识存身的暧昧时空,距离之类的概念并不存在,意志的强弱决定了一切,甚至足够强大意志可以扭曲因果,随心所欲地操控弱者。
毫无疑问,亚瑟的意志强度根本无法与身为植物集合体相比。
那燃烧的橘红色火光中,蕴含着生生不息的植物生命意志,张牙舞爪,直欲把亚瑟打杀消灭。
蹒跚草被安格列控制,剩下的行军花便成了原始植物文明唯一的领袖。
它的身上汇聚着无穷无尽低等生物的情绪与思念,自身便是移动的文明。
本质上,行军花是类似反叛位面和平战争神祗的存在,具现化的共识理念,在未免内部同行的绝对法则,不可违抗,不可违逆!
种族之战后,行军花在体量比起和平神有所不如,但再怎么,它也不是凡物能够企及的存在。
毫不夸张的说,它是食王世界本土的最强生命,其余的王级生命加起来也未必是对手。
它已经玩够了。
是时候杀掉不稳定因素,再慢慢吞噬掉合成兽,到时候,我将变得前所未有之强大,以无敌之资横扫下层凰华世界!
可惜……
历经漫长岁月,最强合成兽也没多少智力,只会遵循本能行动,它的脑海中根本没有留下关于自己的记忆。
折磨一头思维混乱的怪物也是毫无成就感。
好歹是当初差点杀死了我的生命体,居然任由羸弱的凰华人拆解,剥夺最基础的生存权力,落得个比自己更凄惨的境地。
比起它,我更想看到那些凰华人绝望哭喊的表情。
阴魂不散的异界遗族……想来,当死亡变得无比明确,不可抗拒之后,即使是你们也会吓得浑身发抖吧……
呕……哦哦哦~~
多么美妙的光景!
只有蹂躏真正的仇敌,摧毁其精神,我才能感觉到自身存在的意义,实现漫长岁月屈辱偷生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