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刚一凑近,对方立刻暴起,深邃凹陷眼瞳中亮起鲜红光彩,半米长的20根手指向前挥舞,直取头颅。
异常狂热,歇斯底里,仿佛触动了什么心理暗示,它居然能暂时抗住威压,奋起反抗。
噗!——
水银质感的鲜血四溅。
亚瑟静静注视着状若癫狂的卡塔兹,缓缓从它胸口抽出手。
手指划过舌尖。
没有味道,像是金属溶液。
卡塔兹向后倒地,胸口正中开了个脸盆大的洞,呼吸迅速停止。
“我最后问一次,领头的是谁?”
尸体边上的蓝肤人战战兢兢地抬起手,指了指尸体,看样子吓得不轻。
亚瑟点点头。
“很好,从此刻开始,你就是领头。”
“现在,给我把船开过去。”
……
体感时间七分钟后。
七名卡塔兹人登上赫尔巴的飞船,原本的圆筒船被灰雾吞没,缓缓消失。
领头的卡塔兹名叫红煲,登船看见趴在蓝肤人头顶的虫子,表情立马变得跟吃了屎一样。
“呃,呣哩?”
“老大,恕我直言,您为什么要让这臭虫待在您的船上?”
亚瑟抬眼撇了它一眼,随手控制圆筒船的金属废料形成巨大座椅,大马金刀地坐下。
他刚坐,那红煲立马跟着匍匐,动作那叫一个麻溜。
它还记得老大不喜欢仰视。
见此,其它卡塔兹人也有学有样,留下赫尔巴搁那尬尴杵着,跟个木桩似的。
“咔嚓咔嚓。”
慢条斯理地啃着最后一点金属废渣,亚瑟大马金刀地靠在椅背上,眼神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没有谁敢与他对上视线。
同为生物,生命等级的差异不可以道理计。事实上,除非强大的超凡者刻意为之,不然它们光是存在着,都会极大地影响到凡物,扭曲其本性。
“免礼。”
“是!”
卡塔兹们抬起上半身,双膝依旧跪在地上,低着头,身体下意识地扭动远离赫尔巴。双方关系可见一斑。
“你们认识?”
“不,第一次见,但没有卡塔兹不知道呣哩,它们……是星际间最恶心的臭虫!”
“血口喷人,罔顾事实。”
赫尔巴立马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