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钢位面已故作家,库鲁麦依·米可,在她的名作《我正是猫》一书中,描写了猫离奇成为人的故事。
人的身体,寄托着猫的灵魂。
遵循动物本能去生活,随性,孤僻,鄙视流俗,违背社交礼仪,却微妙地受到了人们的喜爱,超过原先身体主人所拥有的爱。
受到周围人爱戴的猫,对人类廉价的爱嗤之以鼻,不以为意,继续着我行我素的生活。
周围粘稠恶质的人类社会与它全然无关。
某天,一伙盗匪流窜作案,猫挺身而出。
它单凭肉身与塑钢武器作战,面对枪林弹雨辗转腾挪,毫发无伤地斩杀犯罪者,救出人质。
人像猫一样弓着背,双爪沾满匪盗的血,用嘴吊起人质小孩的衣服后领,默默走过阴雨连绵小巷。
故事最后,曾经爱它的人,畏惧于猫展现出的无匹力量,为它准备了带毒的丰盛庆功宴,希望它在愉快的情绪中陷入沉眠。万事俱备之时,猫却没有来,它似乎是预料到人的险恶用心,永远地消失了。
《我正是猫》的主题,长期以来被解读为对人类社会的讽刺,对时代流弊的批判。
亚瑟第一次读到这本书时,想到了完全不同的方面。
作者是否仅仅是,憧憬着猫?
不趋炎附势,不被环境扭曲的独立性。
平凡的猫,单单是拥有人的大型躯体,立即拥有对抗复杂塑钢造物的力量。
精密计算,逻辑,理性,技术,科学,恶意……如此种种,不过是社会范畴之内的产物,在浑然天成之物面前,显得拙劣而可笑。
所谓野性,是高度社会化的生物逐渐抛弃的一种素质。
任何时代都有其流弊,而能破开乌云,我行我素,受人敬爱,并保有强大野性的猫,正是文明社会中人所无法企及的高峰。
满血的爪所彰显的野性,不顾危险去救人的善念,还有那纯粹的自然力量……
是早已被舍弃,“人”这一物种的遥远童年。
“呜啊啊啊啊啊!!!”
嘶吼!
腾空跃起巨大身躯,有着猫一般的敏捷,那结合了高精尖科技,高高跃起的躯体,无声复述着源于自然的流畅暴力。
区区凡人没有追逐幻梦的需要。
于梦中坠落,因无知灭亡,恰恰是无数平凡者盲目彷徨一生的写照。
——砰!
远处一声枪响,深蓝色子弹划着螺旋形的轨迹飞出枪膛,撕裂空气,仿佛精准刺出的军刀,戳向猫脆弱的腹部。
强大冲击力将大猫撞偏些许,腹部瞬间爆开大团不规则的冰晶尖刺,寒气四溢。
巨塔下方,亚瑟静静观察着场间局势。
疾飞子弹的速度在他眼中,实际和晚饭后街上闲逛的老头老太差不多,而早在攻击发出之前,那边已经有尖锐敌意传来,指向性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