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阳只是给了白圩一个好自为之的表情,转身离开。
白圩瞬间秒懂,他这是还没走出来。
“听说,尸体已经找到了,你该接受现实了老霍,虽然很残忍,但这是意外。”
“你很闲?”
霍世宴坐起身,往酒柜走,白圩连忙上前拉住了他,“你干什么?你刚出院,你又要作死?”
说着就把霍世宴手中的酒瓶夺过,“白诺颜怀孕了你知道吗?你不是没碰她吗?这孩子哪来的?”
霍世宴皱眉夺过他手中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眉眼轻挑,“怀孕?”表情玩味。
“货真价实,我绝对不会错,确实是怀孕了,你当真没碰她?”
白圩都不敢相信了。
霍世宴眉眼犀利,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红如血液的酒散发出淳厚的香气。
“我的检查报告可还在?”
“当然在,怎么了?”
霍世宴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仰头一饮而尽。
“你别不说话,听老夫人的意思,是要将婚礼延后到明年年底,白诺颜明显不高兴,你北郊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霍世宴依旧没说话,只是嘴角上扬,眼神中多了一抹狠厉。
“行吧,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时曼……,你什么时候过去?”
“你去。”
他倚靠在沙发上,仿佛时曼已经是和他再无瓜葛,表情平静得可怕,同前两天的状态完全不同。
“我去?不是,你就不去看最后一眼?”
白圩的脸上闪过各种表情,最后定格在了一种绝对的惊讶之上,仿佛听到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情,完全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这也无情。
“那不是她。”
霍世宴沉静了许久,才幽幽开口。
“不管是不是,你总要去看看吧?你就这样放弃了?这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眼,你当真不去?”
“她也许并不想看到我。”
霍世宴说话之间,眉宇间皆是苦涩。
他不是不想去,是害怕去了,发现真的是她,他宁愿相信她还活着,只是不想见他躲着他。
“行吧,我去。”
白圩离开的时候,不忍心的看了霍世宴一眼,“老霍,不要再折磨自己,我不是每次都能把你从阎王手里夺过来。”
“我没事。”
白圩不放心,“那你早点休息,你的世界不只是只有时曼,还有你母亲,你别忘了。”
霍世宴席地而坐,笑了一下,“我知道。”
这两天,他睡了很久,梦里全是和时曼在一起的那些回忆。
他曾想就那样一直睡着,可梦里她无数次哭着说,『是你,都是你,我不想见到你。』
“时曼,我放手了,你不用再躲着我了,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他坐在地上靠着沙发,当他独自面对黑夜,心中的悲伤如潮水般涌出。
那种无助和孤独的感觉让他无法呼吸,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