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缂丝一寸金!
且一般都是皇家御用,制成朝服。
是夫人母族覆灭,先皇赏赐,夫人未舍得用,分了一半给小姐,一半留着给大少爷未来的夫人。
“是,我记得很珍贵,去哪了?”云欢翻着箱子询问。
上辈子她未舍得用,死后全便宜了蔺婉月,这辈子不会了。
她想拿出来制成衣袍送给裴郁,和他缓和一下关系。
“在箱子里的,奴婢来找。”
云欢让开位置给春桃,让她寻出来,可春桃找了许久都不曾发现。
“怎么不见了!是装这个箱子的,我记得一清二楚。”春桃嘀嘀咕咕道。
“小姐,不会是有人偷拿抵了银子使去了吧?”春桃实在找不到,吓得脸色大变。
云欢冷嘲一笑,“总归不能是凭空消失了。”
裴乘舟为花魁赎身,购置宅院私养,出入赌坊。她倒未曾细想过他的银子从何而来。
京城的宅院不便宜,裴郁的俸禄可供养不起他。
想来是裴乘舟借了印子钱,等她的嫁妆一进裴家门,立马偷了东西去还。
裴乘舟也还算聪明,知道缂丝珍贵,往日里不会拿出来使,是压箱底传下一辈的家产,便以为她发现不了。
“小姐,要查吗?”
春桃还不知道是裴乘舟拿走的,直呼是哪个胆肥之人动了先皇的御赐之物。
云欢抬手制止,“先不要声张。”
云飞燕和花魁的那些事终归只是让裴乘舟名声受损,想要他死得惨,就得把事情往大了闹。
“那小姐还要布料吗?奴婢瞧云锦还在,云锦也很珍贵。”
春桃不懂云欢的谋划,但还是恭敬应下。
“就云锦吧。”
没有了缂丝,云欢只能退而求其次。
春桃点头,拿出云锦来,“小姐,是要请绣娘来裁量吗?”
春桃以为云欢要给自己做衣裳。
云欢凝了一瞬,他倒忘了还要量尺寸,“不用,我自己去量。”
春桃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小姐是要给别人做衣服。
想来是给大爷!
找到想要的东西,云欢带着春桃走出去,不想蔺婉月匆匆赶了过来。
蔺婉月一进库房笑容满面。
“欢儿今日怎么想起来库房?可是院中缺断了东西?缺什么告诉母亲就是,库房太杂,不适合你来。”
蔺婉月太过古怪,上前挽着云欢走出库房去。
云欢见她这样不免有些怀疑,难道裴乘舟偷拿缂丝是蔺婉月授意的。
“我不缺什么,只是想来看看名贵料子,别被虫蚁啃咬了。”云欢笑着。
蔺婉月听罢明显松了一口气,“欢儿放心,平日里母亲都有叫下人来打理,不会出那档子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