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不觉有些后怕,要是那会她将帘子全掀来,里头的一幕保管会落在别人眼中。
“放心,没到那一步。”
云欢连喝了两杯茶,喉头干涸才得到缓解,但远远还不够。
她近些日子光和裴郁胡闹了,却没有实际进展,再这样下去裴郁疯不疯她不知道,她先要疯了。
想到上辈子的那种感觉,云欢内心空虚极了。
春桃瘪了瘪嘴,终是没再说话。
“城里的当铺没有,就往城外找。或者找那种地下场子。”
云欢打定主意今晚要去拿下裴郁,但现在天还早,她可以解决点别的事。
“地下场子!”春桃从未接触过那些,有些迷茫。
云欢点点头,缂丝珍贵,裴乘舟也不傻,定不会拿到正规当铺去。
说不定裴乘舟没有拿缂丝抵银子,而是直接把缂丝转交给了为他放印子钱的人手上。
这样的话,就得求裴郁的帮忙了。
“暂时先不用管了。”云欢说道。
春桃点点头。
天边暗下,云欢简单用过晚膳便沐浴。
“小姐,大爷在院中休息呢。”春桃打听了消息来。
云欢就猜到是这样,昨夜裴郁进了皇宫,今天又忙了一天,他也不是铁打的,这会定在榻上休息。
沐浴而出,云欢特意挑了轻便的衣衫,披散着长发,连一根簪子都未戴。
再三检查过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尖锐东西,这才宽下心,套着披风前往裴郁的院子。
云辉堂黑漆漆静悄悄的,屋外无人把守。
想来是裴郁晚上休息时不需要人伺候。
云欢推开房门,蹑手蹑脚走进里屋。
里屋遮着帷幔,黑漆漆的看不见一点月光。
云欢有点夜盲症,只能摸索着墙壁行走,不想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好一声巨响。
云欢顿住了脚步,暗忖这下肯定惊醒了裴郁。
从她推门时裴郁就已经醒了,知道是云欢没有起身而已,想看看她要干什么。
听见声响裴郁立刻下床,亮起一盏烛火。
微弱火光铺展蔓延,照亮漆黑。
裴郁赤着上身,眼里还有未消退的倦意,倚在桌边好整以暇盯着云欢。
云欢手扶着墙壁,微拘着腰,一副做贼的模样。
眼前有了亮光,云欢才发现自己走偏了。
她转头,看着裴郁挤出一个笑来。
裴郁微斜脑袋,一言不发等着她解释干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