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朝堂议事,末途,司殿太监高声唱诺:“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众大臣精神一抖擞,可到这环节了。
天都没亮就披星戴月空着肚子来上朝,容易吗他们。每天朝堂议事,不是你怼我就是我怼你,要不就是听御使大人在纠百官的小辫子。无聊透顶。
可算能散朝了。
结果,就听齐亲王启奏:“皇上,越王已回京,越王府一应属官均未配置,可有任命?”
嘶……齐亲王勇啊。没人敢当堂往皇上心中扎刺,独齐亲王勇。
那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御使大人没收到越王回京的消息吗?一大早听谁说起此事?都要散朝了,都没人敢提。数年前,一众皇子就封了王,一应属官皆配备齐全,独越王府空置,是皇上老了记不起?
嘶……
百官精神一振,腿不酸了,腰不疼了,更不犯困了。纷纷拿眼偷瞧齐亲王,不时又往皇座上瞟一眼。
至正帝数息未说话,底下文武百官也都暗自思量,龟缩着,没人敢附议。
“齐亲王可有人选?”数息后,至正帝开口。目光隐晦地往蒋项的位置处扫来一眼。
蒋项低头垂目,有感觉到至正帝目光正朝他扫来,但他就是不吭声。至正帝应该已经收到他们父子三人昨晚亲至越王府看望越王的消息了,但他不怵。
他没什么可让人指摘的。
他曾是越王的恩师,辅佐过越王同胞兄长先太子,他曾为太子少傅,又教导过越王多年,越王落难十年,好容易回京,他还不能去探望了?
当年他为太子求情,风里雨里跪在宫门口三日,落了个有情有义的名声。他去看望越王怎么了?
他就大大方方的去。谁还敢跳出来指摘他?他必喷对方个狗血淋头不可。
但越王府一应属官任命,他不能出声。
齐亲王是最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