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牛把自己的脏手巾递给他:“你,你用这个捂嘴上就不呛了。”
“八嘎!”瘸龟田气恼的把手巾打掉,几次挥手想打天牛都被天牛躲开了,“八嘎哑路!”打不着天牛他更气,抓起刚从炉中扒出来的一块煤砸向天牛又没打着,手指头被烫掉了皮,疼得大叫,“中国猪狗的!中国猪狗的!”气急败坏地走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天牛的魂都快吓没了。他猜到瘸龟田会跑到慧子那儿告状,赶紧把掏出来带火的煤浇上水归到煤堆上。
他嘱咐大汉:“伙计,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开枪,尤其是那个日本女人,她不是坏人……”
大汉透过草帘子的缝隙看着他:“这里只能做权宜之计,你应该抓紧时间去天主教堂……”
“现在不行,你没看那狗日的瘸鬼子一直盯着俺……”
慧子穿着和服头上围着围脖来了,冲天牛弯腰施一礼。天牛赶紧抱拳还礼:“慧子掌柜的你,你,你来了?”
“你的又惹龟田的生气了?”屋里的烟气很大慧子呛得咳嗽了几声,“你的,你的做事的不要乱的。”
天牛红着脸,一脸歉意:“俺不是有意的……”
慧子叹口气:“嗨,他的不喜欢你的,以后的你的不要错的。”看看他的脸,“他的打你的没有?”
天牛不知道怎么说,一个大男人说挨打了面子没光,说没挨打又是自已骗自已,他吞吞吐吐道:“没事,也没打疼。”
慧子定定地看着他半天无语,天牛以为自已脸上沾了煤灰,左一把右一把用手抹,把手上的煤灰弄得满脸都是,慧子看着他的大花脸笑了。
“你笑么?”天牛被她笑得不好意思了。慧子忍住笑,认真地:“你的去洗洗澡吧。”
“俺不洗,一会儿俺打点锅炉里的热水擦巴擦巴就行了。”
看到天牛胳膊上的伤:“哦,你的不能洗的,好的再洗吧……”慧子开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