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吝他要偏心沈秋落就偏心吧,可为什么要来委屈她的有清呢?
“凭什么?”月时好没忍住开口,想到张牙舞爪从不示弱的女儿,语气不由得尖锐几分,“凭什么要让有清让着她!她沈秋落算个什么玩意!她配吗!”
一贯清冷优雅的美妇人鲜少失态,可如今却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失态了。
沈吝看着骤然尖锐起来的月时好,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只剩满腔苦涩。
“是因为有清吗?”沈吝试探的开口,“时好,是因为我没有偏心有清吗?”
看着小心翼翼开口询问的男人,月时好眉眼间的悲哀更深了。
“你还记得我之前是什么样子吗?”月时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保养得宜的面容没有一丝皱纹,她看着依旧年轻,可每每坐在镜前看着镜中人古井无波的眼神,她没来由的疲倦极了。
那不是她,不是真真正正的月时好。
沈吝望着眼里目光冷漠没有亮光的月时好,有些狼狈的移开目光。
自然是记得的。
之前的时好可不是这种沉静冷淡的性子,她又疯又霸道,他当时可没少挨打。
可后来她不闹了,她从最好的一处院子搬到了离他最远的院子里。
“你的偏心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月时好缓缓开口,动听婉转的声音被疲倦压得很低,“沈吝,爱你真得太累了。”
沈吝有些恍惚,俊颜上浮现出些许无措,良久,在月时好平静冷漠的眼神中,他弯下了背脊,瞬间就老了很多岁。
月时好看着意气风发的男人变得苍老落寞,心里还是会酸涩难受。
“时好,我们真得…没有一点机会了吗?”沈吝低低的声音像是囚兽嘶鸣,带着期盼的求救。
“没有。”月时好毫不犹豫的开口。
沈吝望着月时好,目光哀伤又绝望。
真得…是要散了吗?
月时好看着沈吝这幅丧气伤心的样子,并未动摇心里的决心,“沈吝,我们放过彼此吧。”
沈吝翕动了一下唇瓣,涌到喉咙里的话语有些说不出口。
想要挽留,可却不知道从何开口了。
“横在我们之中的事情真得太多太多了,我想要的你从未给我。”月时好眼角眉梢浮上浓浓的倦意,“沈吝,我累了,我真得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