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两人又异口同声。
“我是想问,你真的喜欢吃琴婆婆店里的东西吗?”祝翾问他。
“为什么这么问?”他回问她。
祝翾望一望远处,又转向他,缓缓说道:
“像你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豪门阔少爷,却跟我去吃这种路边小店,你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你想说什么?”他脸色沉凝,盯着她的眼。
她长吁一口气,看向别处,接着说:
“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有属于他自己的位置。有的人生来平凡,有的人生而不凡。而不论哪一种人,亦都有属于他自己的既定轨道。很多时候,不管你有多想踏入到别人的轨道中去,最终都要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走自己该走的路,去自己该去的地方。”
听着她的这番话,他那双漆黑的眸子越来越黯,像是要把周遭的黑暗全数吸噬其中。
她又面向他,继续道:
“我很清楚我的位置,你,也要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才好。”
“祝翾,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在极力摁压着胸中的起伏。
她不自然地咬着唇,低着头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又抬起弥漫着水雾的眼看着他,像是鼓全了周身的勇气微颤着声音回答他:
“令少钦,我是想说,你我天生命定,各有道路,今天之后,我们就不要再……”
没等她说完,他的吻已经盖上她的唇……
“你再敢继续说下去,我就这样堵住你的嘴。”他在她唇边发出警告。
她的泪忽然像断了线的珍珠不住地洒落,心口闷闷地、突突地疼。
她并不想让他看见她流泪的样子,于是她用力地往回忍,不出声。
他扶起她的脸颊,不让她的眼避着他。
“一向‘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祝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信命了?”
“令少钦,我……”正当她准备继续跟他说清楚时,她的手机响了。
令少钦松开她,看向她的屏幕。
是寻安礼打来的。又是寻安礼!
她看一眼令少钦,摁了接听键。
“喂,学长。”
“喂,祝翾,你的声音怎么了?生病了吗?”令少钦听到寻安礼关切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他从她耳边夺过手机,打开了免提。
祝翾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拿他手里的手机,却被他拉住手拽进怀里。
寻安礼见她不答话,急着问:“喂?祝翾?刚才是什么声音?你怎么了?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