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忘我地吻着她。
从上至下。
一双宽大的手掌,蕴含着某种温柔又野蛮的力量,在菘蓝的腰间、身上来回游走。
她感觉到他的燥热,便吻着他,将他翻上床躺着。
容时并没有反抗,反而在菘蓝妖娆妩媚的身段中,喉头发出一声沉闷沙哑的呻吟。
那一瞬间,寝殿内的空气似乎潮湿黏腻起来。
一切的一切也一并燃烧着容时的理智。
深夜交颈鸳鸯,
锦被翻红浪。
雨歇云收那情况,
难当。
很久以后,菘蓝都无比怀念这一夜。
这是容时没有将她当成替身的一夜,他们完全属于彼此的一夜。
翌日清晨,枕边早已没有容时的身影,菘蓝却是在笑颜中醒来。
她吩咐灵玉替她梳妆,虽在病中,但她双颊红润,眉眼含春,仿佛变成了初为人妇的女子,娇羞又幸福。
清晨的阳光推开薄雾,迎面吹来一阵清风,院中的桃花轻轻落地。
望着铜镜中替她梳妆的灵玉,菘蓝忽而想起卿月的一番话。
眸中柔色一转,一丝疑虑浮上心头。
“灵玉。”菘蓝开口道。
“在呢,殿下。”灵玉手持木梳,正在替她梳发。
“卿月渡劫那一年,是否是你对她动了手脚?”
灵玉手中一滞,眼神闪过的一丝慌乱,被菘蓝抓个正着。
“为何?”菘蓝继续问。
“哐”的一声脆响,木梳陡然落地,灵玉紧张地匍匐跪下。
“殿下,我……”
“说实话。”菘蓝冷言道。
只见灵玉还是低头不语,她继续说:“你若不说,本宫便把你逐出青丘,逐出天宫!往后的仙界怕是待不得了,本宫也不介意把你送往魔界!你知道魔界那些妖魔,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