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终是点头:“好,你们同行,彼此间能有个照应。”
“是,那我们尽快启程。”卿月说完顿了顿,还是抬步离开。
“等等。”修羽叫住她,“阿月,师弟那边,你不用担心。”
一直攥着的拳,又紧了紧,“他……最近好吗?”卿月轻声问道。
自那日太极池逆转,两人便断了联系。
每每想传音给他,又担心打扰到他。
“他近来很忙,神族大小事务皆由他一人承担,恐怕无暇顾及你。”修羽如实相告。
卿月闻言,说不在意是假的。心中存着大义,但也藏着小情。
她掩饰住自己淡淡的失落,“嗯。幽冥涧之行,希望能带回些有价值的消息。”
修羽微微颔首。
他也搞不懂,为什么卿月的情路这般坎坷……
眼看二人好事将近,又发生这样的事……
“对了,近来事多,忘记与你说。”他揉了揉眉心,“神界大乱,影响人间四时更替、风雨雷电。凡间灾祸不断,老冥王唯有以身殉道,勉强支撑着下界。当下幽冥涧的冥殿,是他的女儿。”
卿月登时瞪大了双眼,前些日子,冥王还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怎么一朝变故,便陨灭了……
容时啊容时,你一错再错,到底害了多少人。
当天夜里,卿月坐在窗前的榻上,抱着膝盖发呆。
她想了很多关于容时的事。
自从菘蓝断尾后,两人再无交集。
可她现在很想问一问,菘蓝究竟知道多少?又为何助纣为虐?
四大神族之一的青丘一族,亦能倒戈,墨川是不是也被人夺了舍?
当真是太平日子过得久了,非要翻些浪出来!
心里十分烦躁,又很气愤。
她按了按额角。
招摇山的夜里清冷,卿月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纱衣。
云裳见状很是心疼,替她取了披风来搭在肩头,“小殿下,早些睡吧?明日,你和纯熙仙子还得去幽冥涧呢。”
卿月拢了拢披风,侧目看着这个小丫头,“云裳,我问问你。你坐。”
云裳愣了愣,但还是坐在案几一侧,点了点头。
“你若是容时,为什么要做这些?”卿月问。
云裳的年纪很小,估摸跟苏瞿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