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夜风中,点燃一根烟,烟雾在昏黄的路灯下慢慢飘散。他沉默地吸了一口,心中浮现出无数疑问和不甘。"如果他们再来试探呢?我到底该怎么办?"他的思绪混乱,脑中不断盘旋着这些问题。
“他们到底是想试探,还是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他思索着,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在脑中反复琢磨着。他知道自己的这点伪装在那些老手面前恐怕并不算什么,所以他必须比以往更加警觉。他不知道下次来的人会不会比今晚的更难应付,甚至会不会直接撕下伪装与他摊牌。这种不确定性让他烦躁而又焦虑,情绪像是压抑不住的火山,逐渐膨胀。
就在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黄哥?”黄飞鹏侧头,看见一个穿着破旧夹克的年轻男子站在他旁边。这个男子脸上带着几分怯意,似乎是附近的无业青年。
黄飞鹏打量了他一眼,冷淡地回应道:“什么事?”
男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黄哥,那个……我刚刚在你店里吃了串,想再点几串带走,不会打扰你吧?”
黄飞鹏听到这话,心中闪过一丝不耐,觉得自己现在正烦着,还要去应付这种无谓的小事。他深吸一口气,将情绪压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等着吧,店门刚锁,麻烦点。”他话音冷淡,带着一丝不悦。
年轻男子连连点头,陪着笑脸说:“不好意思,黄哥,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他的语气谦卑,带着一种近乎讨好的态度,看得出是长期的底层生活让他习惯了察言观色。黄飞鹏一时心软,淡淡地点了点头,拉开店门走进去。男子跟在他身后,看着黄飞鹏在炭炉前忙碌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黄飞鹏低头翻烤着肉串,心思却依旧游离。男子随口问道:“黄哥,我总觉得你气质跟其他烧烤店的老板不太一样,好像更沉稳。”
黄飞鹏心中一震,脸上却不动声色。他没想到一个无意间的顾客竟然也能察觉出他的不同。他低头随意地笑了笑:“有什么不同的,都是做生意的。不过以前倒是做过别的工作。”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不值一提,但心中却警铃大作。
男子点点头,眼神略带探究地打量着他:“黄哥肯定是见过世面的吧?”
黄飞鹏心底冷笑,这话更像是一种试探,但他表现得毫不在意,淡然回道:“谁不是呢?混到我这年纪,什么样的事没见过。”他故作不在意地翻了翻肉串,将这些言语试探掩盖在日常的动作之中。
“黄哥,这条街的客人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啊?”男子的声音刻意放得很轻,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黄飞鹏感到心底的警惕之情猛然升起,他将手中的肉串翻了一下,用略带戏谑的口吻反问道:“小兄弟,你是有事找人吗?”
男子似乎没料到黄飞鹏会这么问,愣了一下,随即慌张地摆手,尴尬地笑道:“啊,不,不是,就是好奇问问。”他低头不语,似乎被戳中了什么秘密,脸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笑意。
黄飞鹏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暗暗提防。他早已熟知人们掩饰真相的表情和微表情,对方脸上的慌乱显然暴露了内心的真实意图。他猜测这个男子或许也有别的目的,可能是被某些人收买来打探消息,但他并不点破,只是继续冷静地处理着手中的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