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域不同,养出来的人也不同,京城的小姐们如同娇艳的牡丹,姿容过人,琴棋书画才华横溢。
庄玉寻欣赏姑娘们,却融不进去。
她是荒凉之地的风,是旷野上的马儿,来到京城后,只觉得束手束脚,并不适应。
那日在宫中,她偷偷溜走,也是想躲开复杂客套的社交,结果在狗洞里,撞见了同样钻进来的陆梨阮。
庄玉寻觉得她与自己有点像,说话有趣,活泼明艳。
本想着与陆梨阮交朋友,结果没几天,陆梨阮便进宫做了太子妃。
庄玉寻听到此消息时,顿觉可惜又有点怅然。
可惜自己最去的晚,并未与陆梨阮成了朋友,怅然的是,皇宫那种地方,陆梨阮居然要被关进去……
在庄玉寻看来,一直住在那庄重森严的红墙后,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如果她自己被限制了自由,无法再扬鞭纵马,无法驰骋疆场,那将是把她的魂魄拘住了。
这次再见到陆梨阮,陆梨阮并未变得如宫中女子那般端庄古板,她盈盈笑着,眼波灵动,让庄玉寻稍稍放下心来。
庄玉寻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何会如此关心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但她的确是心中高兴。
嵇书悯在听到庄玉寻的话后,一边眉峰挑了起来,显得几分刻薄相来。
“太子妃更愿意与孤亲近,孤是太子妃最亲近的人。”他喝了口茶,点点头如同肯定自己说的话。
谁说的?谁告诉你的?
你怎么胡说八道呢啊!
陆梨阮顿感荒谬,先不说你怎么无缘无故争强好胜起来了,关键是你怎么一副失心疯的样子,当着我的面儿就说瞎话啊!
“咳咳——”贺平延轻咳两声,提醒他们,今儿聚在一起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吵嘴的。
嵇书悯收回视线,面无表情,但在桌子下的手,却对陆梨阮勾了勾。
陆梨阮没看明白,嵇书悯脸上崩的不动声色与贺平延说话,桌下他点了点自己身边的位置,强调自己的意思:坐的近一点儿。
陆梨阮挪了挪,离他远了点儿。
嵇书悯一记眼刀扫了过来,似要在陆梨阮身上割道口子一样,开口轻而阴恻恻地道:“自然是要他们先得意些。”
“南方的官员现在已经人人自危了。”贺平延拧着眉。
“闹起来好啊,多热闹,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演一场,孤要看看,究竟还能搅出来什么有趣的事。”嵇书悯漫不经心,一副乐观其变的样子。
“有不少人,已经暗地里……”贺平延隐晦地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