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皇兄,当年父皇赐名为勤字,望他勤勉。”
陆梨阮见他神色越发了激动起来,下意识伸手给他又倒了杯橙子酿,推到他手边。
示意他:消消气儿,消消气儿。
嵇书悯被她的下动作拉回神智:“怎么,怕孤发脾气?孤不会的,孤早就不在意了……”
陆梨阮心说:你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感觉你可太在意了。
“殿下为何一定要不在意?”陆梨阮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顺顺气儿。
别说是嵇书悯了,就是她,都在生气!
“嗯?”
平日自己的太子妃一直劝自己修身养性,还总嘀咕一句什么:莫生气,莫生气,把你气坏无人替。
怎么现在嘴都撅起来了?
嵇书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去把陆梨阮的嘴捏成了鸭子形状。
“里…里做素么啊?”陆梨阮刚想抬头,表达自己也觉得这件事很过分的心情,就被嵇书悯捏住了。
陆梨阮看着他如六月天一样的神色,刚刚还乌云密布,现在却显得饶有兴致地瞅着自己笑。
“太子妃好生可爱。”嵇书悯评价道。
陆梨阮瞪着眼睛,此时她脸上红晕更浓,身上散发着幽幽的酒香,暖乎乎地往前凑,半边身子都栖在嵇书悯腿上。
陆梨阮手扶在轮椅扶手上支撑自己的身体。
在被嵇书悯松开嘴后,认真道:“不是一定要不生气,要不在意才是长大哦。”
她说话慢吞吞的,一字一字的。
“什么长大……”嵇书悯被她说的愣了愣神。
“你小时候很在意吧?”陆梨阮借着酒劲儿,说话直接。
“有些在意。”
“有人因此对你评头论足,还有人说你在太子位上坐不长久?”陆梨阮几乎能想象到,当时的嵇书悯会被多少种攻击的声音包围。
“孤会做到最好,让所有人都只能望尘莫及……这样,谁又能撼动孤太子之位?”嵇书悯挑挑眉,算是默认了陆梨阮的猜测。
他语气笃定而显出几分自傲的狂肆来,他说的到也做得到,这么多年,太子之位他稳稳当当地坐着!
“你很厉害!”陆梨阮比了个拇指,用力点点头。
“怎么嘴这么甜?”嵇书悯被她坦率地夸赞搞得惊讶,平日太子妃可是总正经模样。
明明是少女的年纪,有时候却显得老气横秋的,说的话比大夫还要语重心长头头是道。
现在她发髻松垮垮的,外衫乱七八糟地掉在肩膀下,眼睛水汪汪的真诚地看着自己,显得心无旁骛,好像听他说话便是最重要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