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梨阮不是为二皇子开脱,而是实话实说,几个皇子中,只有二皇子的母家家室不显,他自己资质天赋不如嵇书悯,性格讨喜不如七皇子,从小并不受宠爱,他能一步一步走到与两人相争的地步,绝不是嵇书悯嘴上所说 “蠢货”。
“蠢货的特质,是相信自己比其他人都聪明。”嵇书悯挑挑眉。
“他并不了解女子,却又想靠着女子来做事情,到头来就搞出这般蠢得让人啼笑皆非的场景。”嵇书悯一语解开了陆梨阮的疑惑。
二皇子既然让陆羽诗做侧妃,自然是要她为自己所用的,但他却并不细致地了解自己与陆羽诗之间的过往,或者是即便有所耳闻,却也没放在心上。
而陆羽诗,急着在二皇子面前表现自己,听了二皇子的话,便急不可耐地往自己身边儿凑,二皇子不了解陆梨阮,但陆梨阮却很了解陆羽诗。
而大概二皇子想当然地觉得,自己同陆羽诗是一种女子,或是他根本就未曾想过自己是何种人,只想当然地觉得,自己与陆羽诗是姐妹,同在宫中自然会彼此相惜,无话不谈……
“你不觉得自己比别人聪慧吗?”陆梨阮疑惑地问道,按照嵇书悯的性格来说,他应该……看谁都是蠢货吧?
嵇书悯勾勾唇角,眼中浮起一丝并不真诚的笑意。
“我向来是提防着每个人的。”他带着深意道。
见陆梨阮扁嘴,嵇书悯指尖轻轻地在陆梨阮手背上画着圈,有点痒。
陆梨阮握拳,攥住他作乱的手指,听他继续道:“他想以合安侯府为借口,把你也牵扯进来发难,我便是在那时发现的……”
陆梨阮听着他不急不缓的话,一瞬间后颈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看,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何苦来算计我这一遭呢?本没想着……”
没想着?没想着什么?
陆梨阮脑筋绕着绕着,觉得在脑子里面打结儿了。
“你当时在京郊抢……不是,你那个时候不就已经想好了吗?”陆梨阮一直以为嵇书悯当时的举动,便是在为二皇子挖坑了。
“非也。”嵇书悯摊开手,歪了歪头,神色非常坦荡自然:“当时我不过真的想要那些钱财赃银罢了。”
陆梨阮:??
你还真是诚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