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赵礼柱这般癫狂,可他却依然将陈婶儿控制在,他随时可以伤害的范围之内。
陈婶儿瘫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泪痕与无助。
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靳树禾,目光中满是恳求,恳求他救救自己,恳求能从赵礼柱的控制范围内脱离出去。
她原本一直头发遮着小半张脸,现在因为挣扎,露出了额头。
才看见她鬓角发根处,有一块,已经泛了黄的青紫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但一定和赵礼柱脱不开干系。
“你蓄意谋杀了我妈妈。”
靳树禾肯定道:“她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也不该为你所谓承受的苦痛买单。”
“你不过是为了发泄自己的兽欲,妄图得到根本与你没有关系的东西。你觉得大家都瞧不起你。对,没有人能瞧得起你!你不仅身体上是个残疾,你在情感上,在智力上都是残疾!你就是一个废物,彻头彻尾的懦夫,废物!”
靳树禾语气极冷,完全地否定他,唾弃他。
“真可怜,这么多年一定去看了很多次病吧?你没有钱,病又治不好,只能在比你弱小的人身上发泄一下,你所谓的不公平。你口口声声念叨着要弄死我爸,怎么没有动手呢?”靳树禾质问。
“是因为你只会说说而已。你并不敢对他这个,对你来说是真正的男人动手……你只会欺负女人。又可悲又可恶!”
靳树禾毫不留情地击碎他所有的防线:“这么多年,你最得意的事情,便是当年,没有为自己做出的恶事付出代价吧?”
“你觉得自己聪明,沾沾自喜,但现在你被抓住了,被发现了,所有人都会知道你的恶行,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一个多么无能的废物!报纸上,新闻上,所有一切媒体上,都会刊登出你的照片,你做过的事情,你的一切!”
“我杀了小苗!我杀了小苗!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杀了你妈!”赵礼柱狂乱地嚎叫起来,妄图掩盖住靳树禾的声音。
“我的母亲是受害者,你是加害者,你杀了她,也要为此付出应得的代价。”靳树禾并不被他所影响。
“你杀个屁!你个孬种!你敢杀人?老娘怎么不相信呢!你在那胡说八道呢吧!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你个孬货!在村子里待不下去,娶了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天天让我是你是真男人,是真男人,呸!你个只会打女人,什么都不敢干的孬种!”
陈婶儿忽然喊了起来!赵礼柱面对靳树禾时,尚能说出话来,可他听到女人居然这么说自己,一双眼睛死死地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