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抬脚走进房里,房间不大,走进去一眼看全,一张桌旁边围着几张凳子,一张大床,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个戴着惟帽遮挡住面容女子,可安然认得,那是那年她生辰时的模样,衣裳,首饰,就连那紫色惟帽都一模一样。
大床上躺着个男子,床边站着两个人,一个军医,另一个应该是代替无极来伺候的。
军医正在给他包扎,因为伤势过重,所以军营让萧正礼躺着,给他扎了几针,萧正礼现在闭着眼躺在床上,眼不见为净,他现在不敢动,他只想老军医快点,他要去看安然,安然正在等他。
看到那床边的鲜血,尽管以前见惯,她也早有预料,但许久不曾见过他这般,轻轻地走到床头,小侍卫跟军营不认识她,抬头看着她,暂停手上的动作,安然伸手接过小侍卫手上的锦帕,给萧正礼擦汗,这男人眉头怎么皱得这么紧,恐怕很痛吧。
小侍卫一开始不敢给,虽然这位夫人跟无棱首领一起进来,但他并不认识这位夫人,抬头看向无棱,无棱微微点头,小侍卫才把帕子给了安然。
安然本想弯腰站在床头,但才弯腰便觉得自己有些累,还是坐下吧,她便自然地坐在萧正礼的床头,还好萧正礼的床够大,既然她坐在床头,也丝毫不影响萧正礼躺着。
萧正礼感觉到自己头上有人,但他知道是小侍卫在给他擦汗,在跟军医配合,便不做多想,但他觉得不像是小侍卫,而且头上还有股香味传来。
药香,很熟悉的药香。
可惜,另一边传来更浓的药味,把头上那点药味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