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舒月将司钰推开,侧身进门,对着南姝扬了扬手中的木盒。
“今晨特意去摘了些灵果,就想着送来给小师叔尝尝。”
三人在桌前坐下,南姝一人吃,他们两人看,视线相接却有几分针锋相对的意味。
南姝抬手将灵果放入嘴中,宽大袖口微落,露出细白的皓腕,而其上一处红痕却十分惹眼。
“小师叔,这是?”
舒月握住她的手,垂眸仔细看去,是一个并不深刻的牙印,于她如玉的手腕上落下烙印般,这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司钰冷眸看去,面上蒙上一层洇湿的清寒,嵌金色的眸中蕴着陡峭的阴郁。
南姝闻言低头瞧了瞧,见那浅淡的齿痕。
这才想起当时梦境破碎时她手腕一疼,冥冶那老小子趁她不注意啃了她一口。
南姝恨恨道:“被狗咬了。”
【永远年轻,永远说话难听。】
狗?
分明是人的齿痕。
舒月墨色的眸子中折出暗色。
司钰眼帘轻垂,遮掩了眸底一闪即逝的莫名情绪。
那气息分明是魔气,看来那位魔尊已经按捺不住了呢。
‘咚咚咚’
此时门口又又又传来敲门声。
【不是,今天这人还扎堆儿来了,准备凑一桌麻将吗?】
司钰将门打开,来人是云沐,他神色温润,瞧见是司钰眸中也并未有半分波澜。
“南道友可在?”
司钰抱臂依靠在门框上,语气意味不明,“看来这几日长明宗事务清闲,这才总是能见到云道友呢。”
“每次来都能遇见司钰道友也是一种缘分。”
云沐笑得如沐春风,但眼底却是漠然一片黑沉。
最后屋内一桌四人,南姝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打转。
这几个人她咋看咋不对劲儿。
狗蛋忽然出声,‘宿主,你看看这底下的暗流涌动,简直不要太猛烈。’
南姝不解,‘哪儿的底下?桌子底下?’
狗蛋:……跟她说话宛如对牛弹琴。
南姝沉思片刻,既然来都来了,还是这大下午的,正是休闲娱乐的好时候啊。
她从乾坤袋中掏出一箱子大宝贝,哗啦哗啦倒在桌上。
她挥手豪气道:“来吧,开战吧。”
其余三人:???
【一个人的寂寞,二两个人的错,三个人的斗地主,四个人的麻将桌。】
【爱情只会让人变愚蠢,麻将才能使人更快乐。】
四个人就这样玩了一下午,还意犹未尽。
舒月,云沐以及司钰将灵石都输光光后表示,这个东西真的很上头。
晚上,南姝躺在床上数灵石,忽然瞥见床角的一抹碧色。
她伸手拿过来,只见这玉牌很是精致,触手温润,却又透着一股寒意。
她仔细想了片刻,这才想起似乎是她当时从冥冶寝殿里顺出来的。
应该是昨日她收拾乾坤袋意外落出来的,想来冥冶就是借着这东西才入了她的梦。
刚想将这玉牌放入乾坤袋,但她眼眸一转透出丝丝精光。
她腕上的齿印还残留着淡淡痕迹,不知想到什么,她唇角扬起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狗蛋见状有些幸灾乐祸,看来有人要遭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