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月华如练,神武营驻地灯火通明。
秦勇一行穿过营寨,很快便来到了前军帅帐。
刚一入营帐,众人便见到了薛举和一身穿粗布麻衣的青年男子。
这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生的方脸高额、剑眉星目,虽穿着朴素,但身姿挺拔、孔武有力,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感觉。
“薛举携堂弟薛礼,见过李总管及诸位长官!”
阔别数日再次见到秦勇等人,薛举连忙拉着薛仁贵上前见礼。
“无需多礼。”
冲着薛举摆了摆手,秦勇径直走到了薛仁贵近前:“仁贵兄弟,我是神武营统兵总管秦勇,是我命你堂兄去绛州招你过来的,其目的,你堂兄可曾与你说了?”
面对秦勇这位一营兵马之统帅,平民出身的薛仁贵虽然略显拘谨,但说话语气却不卑不亢:“回禀李总管,堂兄大致跟小的说了些,只是小的不明白,您为何非得邀我加入神武营,还许以统兵副总管之重任呢?”
“当然是因为惜才了,不久前我在长安东市偶遇一游方道人,他说曾在绛州龙门县见过你,还说你的面相天庭饱满、地阔方圆,是难得一见的良将奇才,日后必成大器;
前几天我来这太平山接管神武营时,恰巧你堂兄也提到了你,他说你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尤擅箭术,能开八百斤弓于三百步外穿杨,于是我便动了招揽你的心思。”
面对薛仁贵的询问,秦勇半真半假的解释道。
“总管偶遇游方道人一事,堂兄之前也曾跟小的提起过,敢问...敢问总管那道人姓甚名谁,多大年纪,长相如何?”薛仁贵忍不住追问,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本以为随口忽悠过去就完事了,是真没想到薛仁贵竟会如此上心,秦勇在心中暗骂了声MMP后故意板起了脸:“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不信我所言?”
“不...不是,总管千万别误会。”
见秦勇生气了,薛仁贵赶忙解释道:“是这样的,小的早些年,曾有幸拜过一位游方老道长为师,得其看重,不分昼夜寒暑悉心教诲三年,这才习得了十八般武艺和韬略兵法;
后来小的艺成,恩师不忍分别之苦,趁我饮酒大醉后不辞而别,至今再未相遇,得知总管曾听一游方道长提起过我,小的猜测那很有可能就是恩师,所以才忍不住细问。”
“你...你师父也是一游方道人啊,这...这可真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巧合到家了...”
听完薛仁贵的解释,秦勇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他倒是想借坡下驴顺势承认,自己偶遇的游方道人就是对方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