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娘子方才这番话,也是说与老夫。”
“大掌柜行事素来稳妥,若非如此,童贯大人,也不会执意要将那贼人安置在任店而非旁处。”
“孙娘子慎言,若果真得意忘形,贵人再亲厚也明了弃卒保帅。”
李游话里颇是不客气,只不住加快的脚步也泄露几分心虚,孙二娘低笑,瞄了眼身侧一言不发的柳程也是话锋一转,“方才那藕粉荷花糕流云姑娘也喜爱,凉了便不好吃,你去送一份,莫要浪费了。”
“这藕粉荷花糕清甜却不黏腻,夏日尝着最是开胃爽口,听闻先皇后在端王府中最喜夏日于府中莲池中泛舟采莲,便是官家有闲暇也会一道。”
将手中的碟子推开到一边,流云忽而也是低笑出声,“少年夫妻,便是不喜总有情分在,更何况先皇后早逝,死人留下的,总是美好。多情之人总好过专情,先皇若如今日官家一般,元佑皇后也不会是这般苦楚。只是这世间总风水轮流转,当初那元符皇后嚣张这许多年谁能想到最后竟是落的个自裁的下场。”
“阿姐慎言。”
“去告诉孙娘子,今日这藕粉荷花糕颇有滋味,南人喜甜,那位秘客处送一份聊表心意,也是朝廷恩典。”
“……”
“阿姐看了这许久戏,果真不打算出来与妹子言说一二?”
“你这性子,如今倒是变的太多。”
缓缓从后手而出,一身男装便衣装扮的李师师卸下帏帽,平日里繁缛的发髻梳成简单男子样式,一张本是娇媚的脸平白添了几分男儿英气,戏文里唱的那句“安能辨我是雌雄”眼下真是再合适不过。便是流云早是熟稔这张脸也不免有几分惊艳,“白矾楼处有阿姐在,东京第一大酒楼的名头,才是真正名副其实。”
“你这嘴今日吃了蜜糕,也是越发甜了。”
泰然于流云身侧落座,拣起一块送到口中,李师师的笑意也越发大,“无论为谁,口腹之欲若能日日满足,总难免要顾念那人一点。”手中只尝了一口的好物也是放下,李师师的面上也是笑容尽失“宫中传话官家今夜要至于白矾楼,如今那北地金人在楼中住着,阿姐总是心有不安。”
“阿姐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