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佳节,东京城内的灯会总是最惹人注目,除却人来人往看热闹嬉戏的人群还有一众往来表演的伶人歌妓,便属一众摆摊做生意的商贩还有他们跟前摆放的好物最是惹人注目,一众人员中,又以任店处柳厨领着一众小的尽数出动和每人跟前都摆放的一众鲜亮好物最为惹人注目。几乎人人路过都要停留问价,随后便是掏出银钱手拿着或多或少的吃食边走边吃面上还尽是笑意,只消是个有眼色的一瞧,都知晓今次任店上元节,任店处是煞费苦心。
比起任店摊子前的热闹,旁的地儿却是一眼可见的冷落不少,那东京第一大酒楼白矾楼虽眼见着也所费不少也有不少人提留着就走,可面上的欢欣,比起任店这处,却也明显是暗淡太多。孰优孰劣,当真是一眼便分明。
“蔡京大人眼见着身子又不好,蔡相身为长子却是留一家老小侍奉自个独自外出,果真是不怕惹人诟病么?”
“大人既这般说了,不若往府中去与我父处替本相表些忠心,抑或是让家中小子去蔡家尽礼数,也好让旁人知晓,太傅文官清流之家,最是守礼。”
“··蔡相这话,却是抬举老夫了。”
原本还是理直气壮的老头子满面恨恨很快便是从高楼处往下去,不多时便也是隐没在下首的人群中,依旧站定于上首的蔡攸面上尽是鄙夷,眼角的余光瞄了眼悄无声息便是来了他身侧的康王赵构面上也是似笑非笑,“殿下方才陪王妃去瞧那女子百戏,这般快便是不耐了?”
“朝廷禁令,城中建筑不得修筑至能远眺宫城,白矾楼此番,却是越界了。”
“康王殿下,是在教本相做事?”
‘父皇虽宽和,却也最重规矩,蔡相,好自为之。”
“·······”
原本安静的室内,很快已是袭来一阵噼里啪啦声,虽只有一瞬便恢复平静却也不难想见这内里狼藉。室外,本该是离去的康王赵构依旧一动不动隐匿于光影之下的暗影之处。
便是脸面有些许模糊,也不难想见这内里隐忍。
方才提留着食盒默默行至的柳程已然是顿住脚步,紧随其后而至的彭东正待开口却也是被人抢先一步,“本王有话要与柳厨单独说,大掌柜的且先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