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是知晓这个中道理,前番又何必去帮娘娘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
方才缓缓从后首而出的张氏满面不赞同,孙二娘叹口气,却也是陡然话锋一转,“那位北地来的贵客,昨儿夜里,和城外一队禁军一道回了南边。若是不差,江南那地界,这北地蛮夷,是真不愿放手。官家一门心思要将燕云十六州的地界要回来连你我这等妇人家都心知肚明,外人如何会不知。此番,怕是官家也要聪明反被聪明误。”看着眉头微微蹙起的张氏,孙二娘的眉头也是微微挑起,“掌柜的一门心思要将任店的生意走出东京城,如今看来,怕也是要失算。”
“前番,太子妃曾秘密召见过我,言语之间,颇是想要往那南地去,如今朝堂上想要让太子殿下往江南另立小朝廷的小话只对不少,孙二娘,依你和东宫的关联,这般做,怕是要失了君心。”
“大宋之主,从来都是官家一个,也只有官家一个,张大掌柜,是你忘了。”
“你这话如”
“师妹关心则乱,此番若非是孙娘子有心,任店处依着师妹,早就不知晓要死多少回。”
“师兄?你”
“且与老夫来,太子殿下前番吃着孙娘子做的好物,这几日又颇是想念,且随老夫来,莫要误了时辰。”
“………”
“…白矾楼处这些好物,若非吴大人指点,小人也不会尽数都搜罗了干净。大掌柜一心为任店,师傅也不例外。前番是小子莽撞疏忽,连累大掌柜和师傅,小子,甚是惭愧。”
任店,柜台 处
满脸寥落的柳程如何看都是愧疚满心,张氏面色复杂,到底还是生生咽下到嘴边的话,“小子们不懂事,你这个做师傅的得好好看着,柜台这头有我这老东西在,日后,你也莫要再来掺合了!”
“后厨之于酒楼,从来都是重中之重,后厨之人最忌讳便是一心二用,白矾楼处,便是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