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内,如今有关柳厨的闲话,便是在宫中本殿下都有耳闻。人间三大喜,柳厨这好事在即,却是主动应了本宫的差事,说起来,倒也是本宫不合时宜。”
“娘娘抬爱,是小人福分。”
大宋,东京城,皇宫内,
提溜着食盒方才进殿的柳程低眉垂首侍奉在一边,一副老实巴交的态势让大宋皇后郑氏面上也越发玩味,身侧侍奉的宫人早是上前要拿过柳程手中物什,可眼见着依旧是一动不动明显是不愿配合的柳程,郑氏的面上终于是有了真正的波动,“柳厨这是何意?”
“吃食如人一般都有自个的脾性,这些是小人为娘娘精心所作,自然小人更明了,如何才能让娘娘吃着最欢欣。”
“柳厨都如此说了,本宫倒是要瞧瞧,今日柳厨,是有什么花样。”
“娘娘?”
“无碍,柳厨且上前来,侍奉本宫用膳便是。”
“·····”
原本还有些微声音的内里,不多时已是鸦雀无声。殿外,方才行至的康王母子两个也是面色微变。赵构面色阴寒,明眼人一见便瞧得出是怒意已尽数在脸上,身侧的韦修仪姣好的面上全是惴惴,与身侧亲生儿子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明摆着是,截然相反。
奴婢出身,便是做了天家妾许多年见着在旧主身侧都少不得几分卑躬屈膝,都说不能以出身论人,可这人无时无刻,都是将出身二字写在脸上。
“康王弟素来孝顺,母后这般折辱修仪,打的可不只是康王弟的脸面。”
“娘子说的不错。”
大宋储君,东宫太子话音刚落也是大步上前,只是,还未等走两步入目所及便是从内里而出的柳程放下手中的食盒就躬身对着康王母子行礼的模样,不多时内里竟是郑嬷嬷领着一大群人,瞧着竟是又将这三人都迎了进去。短短一瞬饶是大宋储君也不免是一怔,耳边已然传来轻飘飘一声笑,太子妃朱琏妩媚风流的面上眼波流转间也是清晰可见的舒畅,“母后到底也是念着旧人,柳厨的手艺还想着要修仪一道尝尝,殿下和妾身,可都是没这福分呢。”
“阿嫂这般说,可真是埋没了母后心意。”
“金奴,你怎么”
“今日一早母后便差郑嬷嬷亲自来府中要阿妹来宫中尝个新鲜,玉盘阿姐和阿妹方才都去了母后殿内,若非是见着阿兄这般鬼祟在外头,阿妹可也是要和姐妹们一道了。”眼见兄长面色已然变了,荣德帝姬赵玉盘淘气地努努嘴便转身就走。看在大宋储君眼中,属实是好气又好笑,
对这个唯一的亲妹妹,他自然是偏爱的紧,这丫头自幼也是仗着有他这个哥哥撑腰,一众姊妹中也是出了名的任性,想起前番公主府传来的三两闲话,大宋储君的眉头也是微微蹙起,朱琏如何瞧不出夫婿心中所想,“天家贵女下嫁臣家,满门荣耀尽系主身,便是有不当也是无错。殿下若是为着不相干的外人委屈亲妹,母后地下有知,也会伤心。”
“…东宫之处,娘子太过柔善,那些蹬鼻子上脸的蠢物,为夫料理了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