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侍人者,为着保持容颜姣好身段有致,吃食方面日常早是与旁人不能相较。只是看在她这等做吃食的人眼中,这般好的糕饼就这么生生失了新鲜,属实也是,暴殄天物。“这些糕饼甜物,姑娘若不弃,不如赏赐了老身罢。”
“前番张大掌柜从白矾楼处大张旗鼓搜罗了一众好物便是往任店处去,东京城内传的沸沸扬扬任店处这正月里头打肿脸充胖子,便是连宫中抖因着那与金国赔付的缘故元宵庆典都减省,偏生任店处都到了正月底还依着从前旧例没有更改,如今到底是”
“任店处一贯得官家和众位贵人之心,姑娘这话,倒是有错漏。”
”李厨既是提点,那我倒是要问一声,李厨今次不请自来,又是什么规矩,男女有别的道理,白矾楼处,难不成彭大掌柜没有教过么?“
“姑娘莫怪,这小子不过是情急了些,一时失了分寸,待到回去我定然是“
“二东家这数日行事越发毛毛躁躁,也无怪那些小子们明里暗里都在议论定然是因着柳厨有喜事的缘故,毕竟旁人不知晓,我白矾楼处谁人不知,孙娘子那侄女,二东家明里暗里,可是去讨好许多次了。”
“姑娘慎言!”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二东家既然敢做,害怕别人说么?”
缓缓起身便往外走,临了还不忘留下个轻蔑的眼神彭西如何瞧不出是故意。
眼见着孙二娘一脸无动于衷,彭西咬着牙,到底还是心不甘情不愿跺跺脚就往外走。
安静的室内,孙二娘冷哼出声,看着依旧是一动不动的李二毛也是眉头挑起,“二毛,如今不相干的都走了干净,你有话,大可直说。”
“小子心意,都在这食盒中,孙娘子且与程哥儿一并拿回去,他自是明白。”
“·······”
“我大宋以文立国数百年,代代相传下来,男儿总是比起前朝缺了男子气概。便是市井之人不读书,也是一般的无用。”
安静的室内,李师师开口便是分外不客气,孙二娘却已是默默将手边的一众物什搜罗到一处,随即也是默默将方才拿到手的食盒打开就放置在内里,李师师冷眼瞧着原本空荡荡的内里只有明显是分量十足的钱袋子,这一众吃食和那阿堵物放到一处,如何看,都是分外刺眼。只是孙二娘却仿若浑然未觉,径自提留了食盒便默默往后首离开的架势,如何看,都颇有几分,形单影只。
任店处这一个两个,如今也都是肉眼可见是被消磨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