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任店处前日,遭贼了!”
“胡说!任店处什么地界,谁人不知如今东京七十二大酒楼就属任店处最安全,便是那白矾楼处有了祸患任店处都不至于这么”
“才不是胡说,我可告诉你们,我家那侄儿就是东京城内专收泔水的主顾,任店处这地界日日都要去几回,可这数日,他可是在任店处碰了几回钉子!”
“少不得人家任店处是有旁的出路,若果真那任店处是有了什么这些时日怎么还会开门做生意?你们可别忘了,这几日任店处可是日日都有人来我们这早市处采买。”
“话虽是这么说没错,可你们难不成没有发觉,那任店处的柳厨已是有多日未曾来这早市处了?”
“说得也是,不过那柳程从前也是隔三差五就让他那两个徒弟来,未必这里头有什么猫腻,再说了,那陈二狗也便罢了,听说那个小徒弟来头可还不小。”
“这话怎么说的,若果真是来头不小也不会在灶房处讨生活,便是在朝堂上没个官职,好歹也能在宫内外混个一官半职,再不济那军营里头总能讨要个好处罢。”
“这你就想错了,这灶房处虽瞧着不起眼,可这日日吃到口里的好物最是紧要,就不说宫中的贵人了,便是这寻常官府人家,若是被个有心的在这入口的物什中下了什么不该有的,命都没了还能有什么活路。”
“这话,倒也不错。这任店处的柳程,人都说便是各大王府那头也是要高看一眼不就是因着他那一手好厨艺,便是那东宫和官家那头,听说也是时常召见,少不得前番他又是往那宫中去伺候,毕竟官家的心思,谁又能真正懂。”
“这话,也对,毕竟他那阿姐,就在宫中做女官不是么?”
“你是说,从前那在任店处的,流云?”
“可不是,官家的女人都说是那白矾楼处的东京第一大美人李师师最得宠爱,要我说,那都是虚的,那任店处的流云,才是真正不声不响干大事的主。这脱籍做女官的事儿,我朝历史上,可还是从未有过。”